沈劲时,颇有种智力上碾压优越感。
“不识字!”
沈劲亦不甘示弱,蓦地站起身脚踏在小案上以手拍膝,语调高亢道。只是这个姿势旋即便觉胯下风凉,忙不迭又将脚放下,只是神态仍无退缩:“你到家来,总要分尝饴食点心。告诉你,没有!”
司马衍亦没想到这小子脾气烈得很,竟将无知说得这振振有词,时间都有些错愕,片刻后才反应回来,哈哈笑道:“就是要来分尝你饴食,你能如何!你嫂子是阿姊,你阿兄是姊夫,怎样算,此处都不是你家,你还有何言?”
“你、你……哇……嫂子,这大腹郎欺!”
沈劲时语竭,当即便扑在案上干嚎起来。
“你乱说,才没有欺你!”
司马衍见状,忙不迭退后几步以示清白,多日不来,他险些忘这小子还有如此杀手锏。
哭声方起,门外便有道疾风冲入近来,兴男公主快速扫过房内情形,旋即便手掐腰,手指着皇帝斥道:“阿琉,你又欺家鹤儿?”
“阿姊,真没有啊!他只是辩不过,所以才嚎哭起来。”
听到这话,趴在案上沈劲干嚎更加激烈,顺便蹬起小腿。眼见公主神态越发不善,司马衍苦着脸说道:“阿姊,你家小叔太可厌!好不容易来你家遭,他就来冤……”
“鹤儿他再可厌,能比你小时候还要可厌?你都这大人,跟他争辩什?”
兴男公主对自家小叔可是维护得很,她自己都还只是个半大女郎,又哪里知道怎教养孩子。只是心里谨记,阿姑既然将小叔托付给自己,那就定要照顾好,继而便渐渐切都无条件站在小孩这边。
听到这话,司马衍更觉百口莫辩,正在这时候,看到庭门外行入身影,顿时仿佛盼到公义般,忙不迭冲到廊下去,扯着嗓子叫嚷道:“姊夫,你来得正巧,你家小弟又用嚎哭冤!只是钟意尝尝你家饴食,他非要诬欺他!”
沈哲子方得闲暇,听到这喊话顿觉头大,他若是知道皇帝今天要来他家,说什也不会到内院里来。因而转头狠狠瞪身后庾彬眼,庾彬讪讪笑,说实话他也实在不想带这表弟来公主府,但却是被烦得实在受不。
不过好在皇帝喊出声后,门中哭泣声已经停下来,小沈劲眼圈红红站在门口道:“阿兄,没有诬他!这大腹郎说此处不是家,不是家,怎会住在这里!”
“鹤儿乖,这是你家,不是他家!乖乖,让云脂娘子带你去洗把脸,你阿兄没责你,放心吧。”
又闹哄哄阵,便到晚饭时间。因有沈哲子在家,这大小两胖子都不能尽兴,只是各自案上摆份莲子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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