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就实在不解,为何沈哲子甘于冒着得罪南顿王都要力保那个杜赫。
“根源还在于此啊。哪怕这供词满纸荒唐言,但若仔细咂摸,仍能有所体会。那彭会不过流窜于江湖之际蟊贼而已,都知要诬陷南顿王则必要牵扯历阳。可见历阳之忧患,已成朝野之共识。”
沈哲子指着那卷宗脸凝重道,旋即神色间便不乏隐忧:“历阳乃是何人?骄兵悍卒,自恃武勇,仁义少略,忠贞更是不存。居此西藩肘腋之地,旦夕可至京畿,若真发生那种事情,局势或将糜烂不可收拾。如此纷乱之际,各家欲以何存?”
“家以南人而幸帝宗,身负勾连南北之责。那杜道晖虽只新来归人,但毕竟是北地旧姓,都中颇多故旧。善待他,继而与其他人家有所呼应。如此来,即便真有祸乱发生,家于南北俱有声援,绝不将福祉系于处,无论未来还有何变数,都可保都中家业无虞。”
这话可谓说到西阳王心坎里,扪心自问,他并没有什进望天下野心,所思所虑也不过是自身安危以及敛财自肥。而沈哲子这话又给他以启发,相对于沈家居安思危,他确实有些拙于谋身。
虽然他兄弟南顿王与历阳关系颇深,但归根到底不是他人脉关系。而他自己虽然地位隐有超然,但在时下却与南北各家并无太深厚往来。这般深思,西阳王也觉得自己不应该再闭门家中,应该有所布划,等到动荡来临时,获取个左右逢源地位。
“其实家布置并不止杜道晖端,单单眼下便还有桩事要等待去做。”
沈哲子说着,又从案上取来另份卷宗,说道:“早先杜道晖之事,给家增添些许善待归人贤名。因而前日又有人投书至府上,所言乃是故安西将军李矩哀荣之事。李矩乃是北地宿将,对抗羯胡屡有战功,在众流人当中颇负人望。然而台中时失察,斯人已逝良久,至今不得奉赠,却让诸多流人颇感齿寒。”
“维周可否予观?”
西阳王闻言,探手将那卷宗接过来。对于李矩,西阳王心中是很陌生,虽闻其名,却不知其事迹。将卷宗翻看片刻,内中关于李矩生前之功他倒不甚关注。但是在末尾有多人署名欲为李矩请封,其中不乏令人耳熟能详统兵之将,这便让西阳王有些侧目。
“李安西国之干臣,本来为其请封,是义不容辞。然而此事却牵涉台中诸多,如今不过只是介白身,若强行出头不免过于孟浪,些许薄名损之不妨,但若因此招惹太多物议,坏请封之事,反倒不美。因而虽然已有此念,却还不知要怎去做。”
听到沈哲子这说,西阳王便动念头。说实话,他连李矩是谁都不大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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