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污脏。”
说完后,他捡起名随从跌在地上刀,手臂挥低吼道:“天都要黑,赶紧收拾首尾下山去!”
“六郎不可!”
那什长见状,连忙上前阻拦,杜赫却将他推到边,手中之刀横,洒然笑道:“此身可佩侯印,可握贼刀。主仆体,你们为此人所不齿之贼事,这少主又怎会是无垢清泉?旧事休矣!此身不死,终将长鸣于世!”
说着,他已经俯下身来,刀斩在圆木上,斜生枝丫应声而落:“这刀可值十钱,再不是终日碌碌无所作为,晚间要加餐自勉!”
众人见状,便也不再相劝,只是加快动作,快速将周遭砍伐林木收拾妥当,然后主仆行在溪中洗濯干净换上衣衫后,在后山兜个圆,仿佛郊游归来样回道观。
入夜后,杜赫却久久不能入眠。这天事情带给他极大触动,躺在榻上辗转反侧,心绪时而低沉,时而激昂。
许久之后,他蓦地由床上翻身而起,临窗而坐,点起灯火之后,取出笔墨纸砚奋笔疾书,似要将过往这段时间来长久淤积在胸膛中孤愤苦闷尽数倾泻在笔锋之间。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大亮。
当仆下敲门行入时,顿时被室内情形吓跳,只见杜赫恍如魔怔般坐在案前,伏案疾书。而在他身侧地上,则抛洒诸多写满字迹纸张。
对于仆下呼唤声,杜赫充耳不闻,借着胸中那股孤愤之气,将自己所知功筹律章尽数写下,仍觉意犹未尽,索性便继续疾书,将他这半生所学,将他对南北时局看法,统统付诸笔端。
时间渐渐到正午,砚中墨渍已干,而杜赫也难以再书言,他才将毛笔抛,起身在房中来回踱步,顺便将昨夜至今所书写内容点点整理起来,尽数放在个木盒中,交给早在门外徘徊良久仆从,吩咐道:“将此物送至沈园,告诉沈家门生,沈郎若不观此,将有半生遗憾!”
说罢,杜赫便转回室内,倒头便睡。
……
回到都中后,沈哲子行先进位于乌衣巷公主府。
休息过夜之后,第二天早,沈哲子便召集都中管事刁远、任球等人,循惯例聊聊自己离都这段时间都中各项产业经营状况。
如今沈家在都中盈利最大产业自然是南苑,几乎垄断整个建康奢侈品消费市场。说句比较矫情话,都中这些权贵人家们并不需要知道他们需要什,只需要在每季购买南苑各种新品,就能享受到时下最尖端精致生活。
对于南苑经营,沈哲子始终遵循个理念,那就是奢华、高端以及稀缺。这样经营理念,不只在后世能大行其道,在时下更是深刻切入到时代脉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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