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沈氏亦绝非忠良门户,他家……”
“太后慎言!”
庾亮已经安坐不住,蓦地站起身来顿足道:“此事本为肃祖临终而定,如今丧仪未除,岂能擅自易辙!沈氏身系国任,素无失职罪状,绝对不能妄动贬斥之念!”
“难道家小女真要托于那貉子悖礼门户生?”
太后闻言后悲呼声,旋即便捂着脸哭诉道:“大兄,你亦为人父母,也知为子女择良善人家而配。人同此念,为何独独要苛责小妹人……”
庾亮听到这话,顿时尴尬不得。他自知眼下这个局势,历阳已经渐露不驯,若再因此节而见恶于沈氏,那才真是自绝于江东,再无宁日!
但见太后这副模样,似是打定主意,根本不愿与他讲什道理。他有些无奈坐回席中,耳边听着太后嘤嘤泣声,心中却在思忖对策。
首先要确定点是,太后这想法万万不可。但这却给他提供个新思路,他直在思考如何让沈家那少年在都中安分下来,但却没有什有效方法。手段若用得轻,不会有什效果。但若用得重,则会更加疏离。
他可以不顾念这个少年感想,但沈充态度则不得不考虑。历阳如此逼迫中枢,若不加惩治,简直不能忍受!而若要警示历阳,各方态度便都要考虑到。他与沈充本就没有什太深立场隔阂,因而仍有求同存异余地。
这也是他为何不禁止两个兄弟与沈家继续有往来,并且还打算借助沈家在京口经营,让庾怿在晋陵快速立住脚跟。
但这求同存异前提,却需要沈家不要太过于显露锋芒。他家毕竟南人,若在时局中过于喧嚣,终究会让人遐想太多,不利于局面稳定。
太后想要废除这桩婚事,庾亮虽知不可为,但在权衡片刻后,却觉得这不失为个不轻不重敲打手段,既让沈家有所忌惮,又不至于完全将之推开。
但肃祖离世未久,便要拿其儿女婚事作筹码,庾亮心中终究有些愧疚。在沉吟良久之后,庾亮才徐徐开口道:“太后此议不可再提,若真见疏沈氏,亦会令南士心生怨望。若太后不舍公主,可留在苑中多居段时日。小女郎秉性未定,善加教导,定会有所改变。”
听到大兄肯让步,太后才渐渐收哭声。虽然关键问题上庾亮仍未松口,但太后想法也未改变。除公主变化让她恼怒,和对沈氏固有轻视偏见之外,她之所以作此想,心内也不乏对沈家怨望。
他家不过吴中新出豪强门户,能幸帝宗已是绝大恩德。可是如今时局过渡艰难,他家居然不表态鼎力支持新君,这实在让太后有些不忿。既然将女儿许于其家都难换来不二忠心,又何必再坚守这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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