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所谓帝党已是零落殆尽。
其实在如今时局下,纵有心向皇权者,根本也难言为党。主要还是大行皇帝凭着自己手段和个人魅力,以及摧毁王氏之逆功业,才在身边聚集起这些为皇权张目之人。但随着大行皇帝久困苑中,如今更是英年早逝,这些人便也大多改换想法,如卞壸这种仍能坚持己见已是少之又少。
大概此公心内对时局也不乏灰心之感,因而对自己言更多是以大行皇帝恩义相结,而非他自己那套忠君节义。主张不合时宜,纵有坚持,亦是徒劳。
飨食完毕,群臣各归台中官署,沈哲子在宫门外寻到早在这里等他庾怿,同行往台城。途中不乏人上前礼问寒暄,虽然尚未入仕,但沈哲子在台城已经算是略具人望。
许久不见,庾怿对沈哲子不免更热情,拉着他手边走边不乏感慨道:“春秋不曾急转,人世已是几番更新。年初受诏离都,不能亲贺哲子大婚,于实在有憾,还望哲子你不要介怀。”
这话重点还要落在“不要介怀”,庾怿也知在那时节大兄安排自己离都意图,因而心中至今仍存份愧疚。
沈哲子闻言后便笑道:“小舅何必言此,你与家父本就相知情笃,家事国事彼此扶掖,大可不拘俗礼。”
“哲子你今日入都,台中应该还未安排住处,今夜不妨便先去居所。许久不闻你之清论妙语,耳中积垢久矣。”
庾怿说着,不容沈哲子拒绝,便拉着他往自己居所行去。他回建康也没几天,如今暂时在廷尉任职。
然而行至半途,却有庾氏仆人匆匆行来,说道:“中书请海盐男前往见。”
庾怿听到这话,不免想起早先沈哲子与西阳王同行之事。他虽然入都未久,但也能感受到台中如今微妙气氛,略沉吟后,便也行上来:“与哲子同往。”
庾亮已经换身素袍,坐在房内见庾怿与沈哲子同来,眸子微微凝,旋即示意两人入座,而后便望着沈哲子直接发问道:“入都之后当直谒太常请丧服,你怎去西阳王哪里?如今这个形势,人人翘首而望,你又不是少年懵懂,深知当中利害,怎能做这种让人非议之事?”
“大兄,哲子他虽有早慧,终究年浅,所历人事太少,时计差,旁人应该也不会太过瞩目。”
庾怿闻言后便笑着为沈哲子开脱,然而庾亮却仍锁着眉头盯住沈哲子,神态未有松缓。
沈哲子早知庾亮待自己不会客气,但见他这直接训斥,心内便有不满,这家伙真将自己当做他家子侄可以随意呵责,因而只是垂着眼不作解释。
局面时间有些沉凝,大概察觉到自己态度也确实过于生硬,庾亮沉默片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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