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宗室会有蠢蠢欲动这是必然,沈哲子自然绝对有被他们拉拢资格,只是沈哲子压根就不考虑跟这群战五渣有什太深纠葛。
而历阳身为流民帅镇于西藩门户,左荆州右中枢,尴尬之处较之沈家更甚。为扭转将会越来越恶劣形势,让台中有所忌惮乃至于祸水东引,苏峻必然会有系列围绕沈哲子展开图谋和举措。对于这个过分桀骜,已经颇积怨望流民帅,沈哲子也是打算敬而远之。
至于钱凤所言第三者,却让沈哲子大惑不解,苑中会对他和公主之事有所反复?应该不至于吧?
“太后临朝,妇人浅见,骤然大权加身,或有心机妄动。郎君得尚公主,本非太后属意,虽有大行皇帝遗命,时过境迁之后,人心或将有所转移,不得不防。”
听到钱凤这说,沈哲子才意识到自己疏忽。他只凭着先知,将主要精力都放在庾亮方面,却忽略太后如今显重。这个丈母娘对他看不上眼,沈哲子深知,如今有足够权柄,未必不会生出拨乱反正念头来。
想到此节,沈哲子心内便有危机感。且不说他为娶公主耗费那些精力,单单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对于这个娇憨蛮横之外亦不乏温软顺从女郎也有颇深感情,怎可能容许太后在此事上做文章!
再次回到船上,沈哲子先进舱室看望公主。短短几天时间下来,小女郎已经憔悴仿佛变个人,脸上再无以往健康红润,肉眼可见速度清减下来。她坐在舱室角痴痴望着船外流水,待沈哲子行入进来,眼眸中才有线波动,身躯往旁边挪挪,在窗边给沈哲子腾出个位置。
“有次与阿琉争执,他总言秦淮河要比大江宽阔得多,自知他是错,他却不肯认错,闹起来后将墨泼在他身上。事后母后责罚,抄两天女诫。父皇知道这件事,便瞒着母后带去石头城,那是第次看到大江……”
公主低声絮叨,眼眶中又蓄起泪水,将脑袋靠在沈哲子肩膀,默然抽噎起来。
听到这女郎较之以往柔弱得多气息,沈哲子心中更增怜意,不乏感慨道:“人总是如此,眼前切只道寻常,倏而不见才觉刻骨铭心。相别总是猝然,重逢却是无期。或许有日,也未必能长伴公主……”
“你这话什意思?沈维周,你也要丢下……”
近来沉湎于悲痛之中,公主情绪更是敏感,听到沈哲子这话,神色便是骤然变,银牙错咬瞪向沈哲子。
沈哲子张张嘴,最终还是决定不跟公主说那些糟心事,这本是他应该承担事情。
略沉吟后,他将小女郎拉至案前,指着案上那些没有动过餐食:“悲极伤身,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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