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这女郎身份虽与她有云泥之判,但讲到所面对忧伤困局,际遇虽然不同,意味却总是相通,多是无能为力逆来顺受。只是公主要比她幸运得多,尚可稍作反抗发泄,而她却无放肆资格。
而近来每日随侍君前,眼看着位人间尊崇者如蝇虫续命,苦苦煎熬,卑微又顽强,只为完成桩自己应尽之责,更让宋姬觉得,人既活在世上,实在不必怨天尤人,只要捱得住诸多苦难,就要努力活下去。
她抬手轻抚眉心驱掉丝倦意,收起心内诸多遐思,继而疾行入殿。皇帝状况她最清楚,随时都有可能精力不济而昏厥,她若不在旁边侍奉,或会吓坏那两个皇子皇女。
兴男公主入殿后便垂下头来,她知今日自己实在闹得过分,只怕免不要被父皇重罚。只是诸多情愫近来常盘桓心中,纵使知道自己做错,这会儿却难低头发声认错。
皇帝在屏风后看到公主沉着脸行进殿中来,眉目间那种倔强神态与自己年幼时如出辙,近来多被疾病折磨而瘦到脱形脸上已是下意识流露出丝笑意。直到又看见公主身后怯意浓浓却有强撑气势太子,皇帝脸上神采更加焕发。
诚然他心内确是更钟爱性情最似自己兴男公主,但太子才是他这皇位接班人,怎可能不关心,只是要求不样,关注方式也都不尽相同。但对于往常性情多有懦弱太子今日居然敢同公主起冲闯自己寝所,意外之余,皇帝亦有几分欣慰。
他不希望太子是个狂悖无礼,bao君,但也不想看到儿子怯弱而没有主见。尤其在如今这个世道中,他与先帝都饱受权臣钳制禁锢之苦。太子若味软弱忍让,绝非幸事。
“阿琉,你过来。”
皇帝心中动,在屏风后开口道。
听到父皇只唤自己名字,太子小脸顿时皱,望着兴男公主哭声道:“阿姊,……”
“不要怕,们又没做错事!”
兴男公主安慰太子声,眼眶却是瞬间红起来,父皇果然是厌见自己,只叫阿琉进去却没叫她名字。果然她在苑中已是个多余,难怪父皇要这着急把自己嫁出去!
到她这个年纪,人事初晓,宫人在她面前虽然不敢多说话,背后多言这桩婚事仓促,她亦有所耳闻,继而郁积心内。今天大闹这场,不乏有见到父皇问个究竟心思,可是父皇根本不想见她……
目送太子行入屏风后,兴男公主转过身望着面雕饰墙壁,眼泪又忍不住留下来。她银牙紧咬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啜泣声,耳边听到宋姬行入殿中脚步声,心内更觉羞恼,仰着脸望向横梁,任由泪水自下巴上滴落下来。
过好会儿,感觉到衣角被扯动,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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