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亮本非惯于示弱之人,沈哲子如今亦无迁就他理由,于是彼此只能不欢而散。
然而这场虎头蛇尾冲突,终究,bao露出许多人们原本忽略或是刻意淡化事情,其中最主要个就是如今吴兴沈氏已非吴下阿蒙,已经有对抗中书权臣底气和实力!
建康城内纷纷扰扰,沈哲子尚感触不大。他感受最为深刻就是,自从庾亮离开他家之后,从第二天开始上门拜访访客便激增!原本在这场选婿风波中位置多少有些尴尬吴兴沈氏,陡然被凸显出来,时间门庭若市。
老爹沈充虽然已经不在都中,但沈哲子在建康城也不是乏人照应。这些登门访客,若为吴中故人,则由西宗老者沈宪出面接待。若为都中*员,则由他族叔沈恪负责招呼。至于些吴中年轻代子弟们,自有沈牧这个已经颇有令誉东川亭侯伴着他们四方游荡,寻欢作乐。
在庾亮兵围沈家第三天午后,久未露面庾条登门拜访,沈哲子自然要亲自出门相迎。
不过是十几天不曾见面,庾条整个人都瘦圈,可想而知过去这段日子里,身心已是饱受折磨。再见到沈哲子,眼泪几乎要滴落下来,语带哽咽道:“不意能有再见哲子郎君之时!”
沈哲子见他这般模样,心内就算有些噱意,脸上也不好流露出来,连忙将庾条请至府中,然后才问到他们入都分别后究竟发生何事。
提起这个问题,庾条便感慨万千,感慨道:“家大兄向来威严自矜,总认为性情任诞不能自控,此生难有番作为。有此先入为主,便将等所营隐爵隐俸视作异途,因而误解,将禁足家中,亦不许干资友再相亲近。因此而连累到哲子郎君,实在无面目再登门拜访……”
“庾君何必言此,与你坐而相论生谋,本就不足为外人道。尊府庾公纵使势位隆重,世事岂可尽知。只是没想到庾公性情如此严苛,若因这论而使贤昆仲生隙,才是愧对庾君啊。”
沈哲子坐在庾条对面,叹息说道。
庾条听到这话,面色却是肃,沉默半晌后才喟然道:“大兄他、他如今已……唉,人前不语门内之非。只希望哲子郎君能知心意,千万不要因为大兄他横加掣肘则弃而去!否则,真不知日后该如何运筹此事……”
沈哲子仔细观察庾条神色,他虽然不至于怀疑庾条,但被庾亮横加干涉番后,若还拍着胸口保证愿意帮庾条渡过难关,自己都要怀疑自己用意。
所以,在稍加沉吟之后,沈哲子摇头道:“非不愿相助庾君,只是亦不知该如何自陈。庾公色厉言深,说实话,心内亦不能自安。若庾君财货有缺,只需直言,无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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