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整个建康城中舆论时都有哗然。
此事过后不久,泰山羊氏便表态退出此次备选。于是最终便只剩下三家,琅琊王氏、丹阳张氏和吴兴沈氏。
原本只是看个热闹人们,这会儿哪怕再愚钝,也渐渐看出丝苗头,看似寻常次挑选帝婿,到最后竟然演变成场政治层面争锋。
于南人而言,这是件好事,最后剩下三家,有两家皆为南人。于侨门而言,此事意义也变得重大起来,旦琅琊王氏负于南人而落选,则不吝于个侨门失势信号。尽管眼下执政者仍为侨门,但这件事却会在南人心里埋下个种子,驱使他们不断去冲击挑战侨门政治垄断!
有这样个政治氛围前提,吴兴沈家已成南人之光,若再有人妄加非议,则必遭无数南人群起而攻之。而沈哲子那首《游子吟》,亦在这种氛围下传唱时。
老实说,这样个局面并不是沈哲子乐于看到,尤其在皇帝即将死亡前夕,实在不利于皇位更迭。但身在局中,谁又没有点不得已,若其他几家肯守规矩,而不是背后操纵舆论去唱衰他家,他也不会玩到这大。
而且造成这个局面也非沈哲子人之功,皇帝配合才发挥最大作用。他现在已经可以确定,皇帝确实愿意选他为婿,想想以前对这位老丈人诸多调侃腹诽,实在不当人子,以后不能那做。
但既然皇帝敢这做,则意味着最起码性命应该还能维持段时间,沈哲子还有什可担心,唯有鼓作气,将那些阻碍他阖家团圆、家庭和睦第三者、第四者统统扫出局外!
听到老爹这抱怨,沈哲子呵呵笑:“眼下局势日渐明朗,父亲再留都中已无必要。会稽夏税将要起运,儿迎娶公主后也要归乡全礼,父亲此时归乡,正合时宜。”
沈充听到沈哲子这话,心中虽有愁绪,但还是忍不住笑斥他声,旋即又叹息道:“时下这个局势,怎放心将你人留于都中啊。”
“向年入都,形势较此仍劣,儿亦能安然踏过,眼前些许纷扰,又算什!”
沈哲子确是自信满满,此前他所担心,是自家对于皇帝想法只是猜测当中,并没有得到证实,因此事态会如何发展,直在模棱两可之间。现在皇帝已经表态,他实在已经没有什可担心。
眼下由于皇帝本身处境便已经堪忧,他表态并不能取锤定音效果。但这份支持,对沈哲子而言却极为珍贵,有这份支持,他便有坚持留到最后理由和依据,不必再担心中途会被宗正筛取掉,亦或迫于物议非难而自己退下来。
他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剩下要做,就是把琅琊王氏和丹阳张氏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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