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想必诸位皆有耳闻。”
沈哲子站在丁委老者身后,微笑着对席上众人遥遥施礼。然而这些人听到丁委介绍,反应却不尽相同,有不以为意,有颇为惊奇,也不乏眉头微蹙者。
丁委却不理众人反应,继续笑道:“与华容意趣虽不相同,但也算是布衣之交,他弟子亦算是后辈。眼下这位小辈多受非难,想在此为其正名,因而邀请诸位前来观,以作见证。亦知此事干系众多,诸位不愿理外间诸多俗事,因而才居此园中。”
讲到这里,他对旁边侍立仆从说道:“且熄灯烛片刻。此请非情,诸位不愿与事,可先离场,只作不知。日后园中交往,不必因此事而见疏。”
见这老者说话做事都是如此直接不作伪,沈哲子对其好感不禁大增。当然前提是这老者站在自己这边,若是彼此对立,遇到这种直性子人,实在让人不好忍受。看来这老者之所以终生不仕,除本身有些尴尬家世之外,大概也与这过于直爽脾气有关,没有玩政治城府啊。
随着烛火熄灭,房间内渐渐响起轻微衣袂摩擦和脚步声,确有隐者不愿涉入这摊浑水浊事当中。
等到这种声息渐渐没,丁委老者才又吩咐点燃烛火,并不清点人数,只是让人即刻撤走空缺席位。
张氏主人张季康于席上笑语道:“丁公性急如火,年久愈真。等不过山野闲人,能睹吴中后进风采已是有幸,怎好更为臧否。”
丁委刚刚落座,听到这话后眼皮翻,不悦道:“不愿为臧否,方才熄灯时你怎不离席?眼下再发此论,不似你父遗风。”
听到这话,张季康不免有些羞恼,他倒是想走,可是位置这显眼,身份又极为特殊,怎能学旁人般拍拍屁股离席,还要不要脸面?
但面对这个性情老而弥辣老者,又实在不好发作,老者家世与辈分摆在那里,比他父亲张翰还要高辈,虽无清望在身,但在吴中却素受敬仰,张季康在其面前也只有点头受教份,只能尴尬笑笑,打定主意不再开口。
“你来隐园邀名,有何才学显于人前?”
沈哲子正看张季康在丁委倚老卖老作风下吃瘪,没想到这快就轮到自己尴尬,被如此直白问道破心迹,时间反倒不好作答。
任球在旁笑语解围道:“哲子郎君颇有文才,篇《玉板赋》吴中传颂良久,为时佳作。”
“文赋?”
听到这话,丁委微微愣,旋即自己便有几分尴尬:“此道却不甚专精……”
席中众人闻此,便有人忍不住拍案而笑:“丁公召等来提携后进,原来自己才是不学之人,如此谑谈,也只丁公敢为。”
丁委捻着胡须,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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