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可见其家背后自有倚靠,彼此角力。而他们这群会稽士人无论加入哪方,都可能成为最后胜负手。既然如此,沈充既然敢许诺,就绝对不敢戏耍自己。
只是自己要拿出什诚意,才能与沈家达成这次合作?
虞潭沉吟良久,便起身走入书房,让儿子过来为自己侍墨,挥笔疾书《论避讳礼疏》。
……
在郡府等待数日,沈充便见到虞家派人送来奏疏,看完其中内容后,沈充不禁大笑,将沈哲子唤到面前来,把这份奏疏递给儿子。
沈哲子匆匆览,同样会心笑,事情成,虞潭已经入彀!
这份奏疏,倒也没有什特别内容,只是虞潭以礼法儒士身份,向朝廷进言,时下礼乐崩驰,时人更当以礼自守,诸如避讳前人名讳之类礼数,更应当要恪守不能违背。
如果对世情不解,很难体会这份奏疏深意。
琅琊王舒之父王会,其名恰好与会稽郡之“会”字同形,以避先人名讳礼数来论,便堵死其执掌会稽可能!
这种小技巧,虽然曲折,但却实用。王舒时下正因沉杀族兄、从子而物议缠身,为家族计如果没人提及此节,那也就难得糊涂,恬而受之。但既然被人道破,他无论如何也不敢再来会稽。
历史上,因为会稽士人不作为,朝廷竟然直接将会稽更名为郐稽,也要让王舒担任会稽内史,可见王家执掌方镇愿望之强烈。
但现在,虞潭率先发声,表明会稽士人态度,以王氏今时之微妙处境,绝不敢为此事!
沈充笑道:“虞思奥为家业计,六十老叟仍要勉强,可谓凄凉。稍后便着人快舟将此疏送至建康庾叔预处,庾亮匹夫自知如何运筹。”
听到老爹提起庾亮仍不乏恨意,沈哲子也是无奈。人家主场即将到来,眼下沈家却还困在地方,为方镇之位而殚精竭虑,不算个重量级。纵使有什旧怨,也只能暂时忍耐。如果急于跟庾氏翻脸,自家在台省反而没靠山。
父子皆知,虞潭此疏只是治标之法。王氏族人仍然众多,解决王舒还会有别人出头。想要彻底打消其图谋会稽念头,只能以,bao力震慑!
请虞潭出任吴兴太守,除拉拢会稽本地士人之外,最主要目还是挑唆其与乌程严氏反目。对此,沈哲子已有定计,而且正如无法拒绝出任吴兴太守样,哪怕明知是陷阱,虞潭也会甘之如饴踏足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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