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石季龙便是后赵石虎,永嘉十年南寇寿春,朝廷派纪瞻率军北向击破之。那时候石氏尚兵寡粮少,然而其现在大势已成,中原故土大半据之,中分北地,若再南来,兵势汹汹可想而知。
纪友听到这里,也是悚然惊,不过旋即又是不解:“常听人言,匈奴、羯胡尽为,bao虐禽兽之属,悖行道义,绝非能得天命、享国长久者,他们难道真能攻来江东?”
“王葛高门,皆有道师表,时人皆仰,为何又被无道者追撵南来,成丧家之犬?乱邦家者,唯有剑耳!胡虏本为禽兽之属,却奢望以道义教化之,这才是愚不可及之念!父精母血,言传身教,朝夕供食,怎能将祸福性命置于旁人指掌之上玩弄!”
沈哲子冷笑道,他见纪友仍是皱眉沉吟,也不奢望自己番言语便能扭转其根深蒂固观念,便又说道:“和文学你至交深厚,大可求同存异。你既然来到营中,不妨静心旁观几日。若实在觉得这里无趣,再陪你悠游山水,访友问贤。”
纪友点点头,算是答应下来,心内虽然有些不适意,但也不乏好奇。
这时候,少年们已经吃过早饭,步出饭堂在校场列队,各自报数清点人头,由什长向沈哲子汇报:“禀告少主,队应到三十人,实到三十人,列队完毕,请指示!”
仪式感就是点滴营造出来,沈哲子之所以取用后世那种报数形式,而非时下军旅礼仪,就是要让这些少年在心里将自己与那些懒散、军纪败坏州郡军户区别开。
时下军户地位低下,除世风如此之外,也在于其本身便轻贱自己。沈哲子要在这些少年心中营造出个团体荣誉感,便要与那些州郡兵划清界限。
早饭过后,便是天课业开始。沈哲子自然不可能照搬后世九年义务教育课程,况且能忘他也都忘差不多。课程主要分为两类,类语文,类数学,至于下面细科,则随着他认为有无必要而有所增减。
沈家自有龙溪卒并庄兵等常备武装,已经将近两千人,损耗不小。再供养六百个完全摆脱生产少年营,也颇感吃力。所谓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沈哲子虽然不是他们老子,但寄予厚望和承担责任,反要比他们各家老子还要重要得多。
所以少年营采用半工半教方式,经过半年基础培训后,按照各自学习进度划分小组,分拆到各个工坊进行深造。
半年时间能够掌握五百个以上常用字,派去印刷作坊校对,以增加词汇量和文案水平。已经能够掌握四则运算,则在各个工坊核对账目。脑子实在有些跟不上进度,则转去庄兵那里巡逻安境。
只有这样高强度学习训练,才能甄别出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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