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年年都要维护,而且自家田亩也要承受洪水隐患。
有这点改进,接下来事情也就顺理成章,甚至不需要郡府县署号召,各家就纷纷疏浚自家范围内水道,毕竟河床淤泥也是时下上等养田肥料。不足年时间,整个武康便恢复舟船畅通无阻局面,但凡境内之民,皆仰其利。
沈哲子他们舟上行来,便看到不乏乡民以竹排装载转运物资货品,派忙碌景象。
就连葛洪也不得不承认:“武康民风淳朴祥和,风物确与丹阳大不相同。”
沈哲子虽然不好自夸炫耀,但听到葛洪肯定,心里也是暗爽。
丹阳乃京畿所在,地理环境、自然资源乃至于繁荣程度,其实还要胜过吴兴。但早年灭吴之战,对元气损伤极大。还没来得及恢复多少,诸多侨姓又纷纷南来,些扰民政策频频发布,又有王氏经年为乱,已经让乡民惶惶如惊弓之鸟。
还有占据政治高位琅琊王葛高门,不顾民怨沸腾,在建康左近侨置琅琊郡县等,割裂乡土,争抢资源,更增加南北乡人冲突对立。
单单今年沈哲子听闻成规模乡民械斗就有七八起,最严重次几千人裹入其中,糜烂波及数个郡县。甚至令到京畿震动,朝廷诏令历阳苏峻遣部拱卫石头城,唯恐乱民冲入建康。
葛洪这感慨,大概也是伤于桑梓不宁,家难为家。史上此老不归乡土,却南下岭南潜居半生,未尝没有这样情感失落因素。
沈哲子眼下能量,能惠及武康县已是侥幸,至于丹阳那里,纵使有心,也无力去干涉。
察觉到舟内气氛有些沉闷,纪友开口引开话题问道:“维周,常听人言你家江东豪首,不知尊府田亩几何?”
唉,又要被逼炫富。
“文学你踏足武康境内起,便已经算是进家门。这条前溪往前行,经盘溪转龙溪,东望苕溪,视野所及,皆为家产业。”
“这多!”
纪友听到沈哲子话,禁不住倒抽口凉气,简直难以置信:“如此说来,尊府单单田亩就有万顷之多?”
他家也算是丹阳大族,乡里之内多治产业,但也实在难以想象,家门户坐拥万顷良田是个什概念!
沈哲子笑眯眯道:“虽不中,亦不远矣。”
他家田亩土地,确实不只万顷,尤其在年中番兼并,加上晚稻季农业合作社又裹挟部分贫户乡民,单单平地良田便已经堪堪达到这个数字。如果再算上林场、桑林、果园、岭地,数字将会更加惊人。
如今整个武康乃至吴兴,如果说还有家田亩多过沈家,那只能是郡府直接掌握吏户课田。这些课田直属郡府掌握,吏户、军户负责耕种,相当于变相屯田,也是朝廷田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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