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沈哲子便离开乌程,转回武康。方面是要赶回武康去料理收尾事宜,方面也是避开那些对醴泉真浆有图谋访客。
至于其他族人,尚要在乌程盘桓几日,享受乡议定品余韵,与其他几家加深下情谊。
但沈哲子还是小觑醴泉真浆对时人吸引力,他已经特地起个大早,刚刚行出徐家庄园,便被群早早等候在徐家庄园外各家族人给围堵起来。
这其中最为热切便是乌程丘、严两家,都是族长亲至,看来是打算要与沈家展开深入合作。他们自以为诚意足够,但沈哲子在建康拒见名流又何其多,他既然已经打定主意,整个吴兴也无人能让他屈从。
近乎粗,bao冲出这些人热情追捧,沈哲子行人便向南而去。随行百余名龙溪卒,几乎是今次随队前往乌程半护卫。
如今沈家,如果说有个人不容有失,还轮不到老爹沈充,沈哲子已经被视为沈家再次振兴核心人物,无论他所具有名望身份,还是显露出来才能,都能让沈家人对其产生种近乎盲目信任。
除沈哲子外,随行还有沈牧。他在乡议中得列三品,是沈家绝无仅有存在,也可视为沈家门第得以提升个标志。首咏志绝句,效果好到堪比其他家几代沽名养望,等到再在吴地广为流传起来,沈牧将更加声名鹊起。
当然,这也是因为沈家已得权柄之实,论势位已是吴兴翘楚,武力甲冠三吴,又有丹阳纪氏清望预热。否则,就算这首咏志诗再能激发吴人情感认同,也绝难将沈牧推举到三品这高。究其原因,只有实力才是家族立身之根本!
对此沈哲子有清醒认知,乡议三品只是今年以来沈家所有努力集中体现个结果,对于提升门第声望意义之大,甚至还要超过老爹位列方伯,但也仅只如此。正如老爹所言,此为衣带华章佩饰,可为装点,不可为恃。
如果沉迷于此,而忽略自家实际经营,今日为高品,明日入卑流,都是可以预见事情。
沈牧倒无沈哲子那样深谋远虑,甚至压根儿就不清楚自己这个三品意味着什。他只是欣喜于不必再敬陪末席,归家后不必再受长辈责难。毕竟他从来就没想过要自己出仕去独当面,在伯父沈充麾下掌管幢兵卒,出入皆前呼后拥,已是人生最快意之事。
“青雀,从今以后二兄做你门生,你看中吴兴哪家女郎,只需言语声,自有来为你办妥!哈哈,乡议三品,真是快意!”
沈牧坐在车厢中,挥舞着手臂,神采飞扬,对于沈哲子帮他把,更是铭感五内。
听到这个吴兴乡议定品魁首愿望只是做个拉皮条,沈哲子真为时局感到悲哀。他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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