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腹内蒸腾开来。
“真是疏忽!竟忘记备下暖炉温酒!”
眼见朱贡将散服下,丘和才两手拍,大叫不妙。
朱贡已感觉到散力澎湃有些禁受不住,闻言便是惊,忙不迭挥手:“速去!”
“明府稍候片刻,即刻回来!家重酎秫酒甲于乌程,杯中意趣,不逊散乐!”
口中自夸句,丘和便急匆匆离开凉亭,作态去取酒,其实就是为拖延朱贡发散。
随着散力扩散,朱贡身体益发燥热起来,勾开衣带袒露胸膛临于寒风中,仍不觉冷。他已经不能安坐,面红耳赤,站起身来在凉亭中来回踱步。燥热感越来越强烈,那丘和迟迟不归,朱贡神智已经渐渐模糊起来,脑海中诸多癫狂画面纷至沓来,继而表情变得夸张,狞笑连连。
此时吴兴郡内各家子弟散落庄园内各处,很快凉亭附近就有人发现朱贡异状。看其大袖飘飘,满面红光,疾步绕行亭中,便知其是沉迷散乐之中,便也不以为意。
突然,朱贡大吼声,整个人仰倒于地,旋即便滚落进绕亭而过水渠中。
“有人落水!”
眼见此幕,顿时有人惊呼出声,越来越多人往此处奔来。
沈哲子在竹楼内居高临下,始终在关注那处,眼见骚乱起,心知计成,连忙起身惊呼道:“那里发生何事?”
“朱明府发散疾行,失足落水!”下方很快有人高呼回应道。
听到这话,竹楼内众人有脸挂戏谑笑意,有则略带不满。时下虽然南北士人服散成风,但也不是人人皆好此道。尤其今日乡议定品如此庄重场合,这朱贡也真是欠缺稳重!
“诸位不妨移步,起去看眼吧。”
沈恪尚记得朱贡对自家屡发刁难,岂肯错过观看朱贡出丑画面,当即便起身提议道。不待旁人回应,他已经先举步往楼下走去。沈哲子连忙随行下去,他这始作俑者,岂有不到场道理。
其他人见状,大部分都起身,跟下去看场热闹。
众人到达凉亭时,朱贡已经被救上来,整个人油炸大虾般,红艳艳仰躺在临时搭建铺以丝被矮榻上。双目激凸却却无神采,浑身湿答答还在冒着白气,好像泼水火炭。
看到这画面,众人皆是心惊,没想到情况竟然如此恶劣,眼见朱贡似是凶多吉少。当即便有人高呼:“快取发散之物!”
又有深喑此道者附身过去仔细查看,而后便高呼道:“是洒金散,要取秫酒勾以蔗酒,速去,迟恐不救!”
沈哲子听到这话,放眼望去,很快才在人群后发现脸色惨白丘和,大概这家伙也没想到事情玩大。不过自己交给丘和明明是雪霜散,而朱贡却服洒金散,看来应是丘和私下调换。沈哲子倒没有什不满,这丘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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