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前,承欢膝下,儿却要为保全家业奔波劳累,是这为父者失职啊!”
“父亲何出此言,既为人子,当为父分忧。覆巢之下,岂有完卵。能帮父亲分担些许忧虑,乐在其中。”
沈哲子笑着宽慰老爹句,旋即又问道:“会稽局面刚刚稳定,父亲你就远赴京口来,不会有什不妥吧?”
“多赖纪国老提携赏识,局面尚算稳定。本来想赶去建康,灵前亲自祭奠恩公,只是路途过于遥远,不得诏令也不好公开露面,只能作罢。”
沈充感慨声,才又说道:“京口行,也是不得不来。索性赶在这个节点,顺便接应青雀你归乡。”
沈充早已经将儿子当做个可以平等交流探讨对象,便讲起此行前来京口目。而听到老爹讲述,沈哲子却是大吃惊,原来老爹此行目,竟然是想要在徐茂这里购买批军粮!
私自买卖军粮,无论在何年代,可都是要砍头大罪。对于老爹胆大妄为,沈哲子倒不意外,只是不明白老爹为何要这做,同时也不免怀疑那徐茂可靠程度。毕竟老爹劣迹斑斑,局面高高有所好转,再闹出此类风波话,不是好事。
沈充看出沈哲子隐忧,皱眉解释道:“徐邃然此人倒还可信,刘遐麾下也是勾心斗角,此人颇受排挤,只因屡有战功才能维持局面。不过他也有些心灰意懒,想要举家南迁,此事经由手。如今他部分家小已经在会稽安顿下来,不必担心他会有反覆。”
沈哲子听到这话,倒是颇感意外。流民帅桀骜难制,因此朝廷也不敢过于信重,只是沈哲子却没想到内斗严重到这种程度,居然连其手下统军督护都有意脱离背叛,且还付诸行动。如此沈哲子倒是明白徐茂为何对老爹姿态放得这低,原来家小都已经在沈家控制之下。
“至于买粮,也是迫于无奈。”
沈充又颇为尴尬讲起原因,沈家虽然吴兴豪富,但也是多年积累之功。他两次谋反,这次虽然未遂,但平稳各方,所耗钱粮也很严重。尤其今年年初就调集人力,不免有损田亩之出。简而言之,沈家已经没粮。
沈哲子听到这话,也是倒抽口凉气。自家有多少家底,他已经有所解。不说别,单单掌握人口就是个庞大数字。
老爹如今是二品抚军将军,会稽内史,职官散阶加起来,可荫户不足两百,这完全属于沈家私人所有财产。武康县侯食邑千两百户,虽然只是税食,但既然封在沈家所在武康县,其中就有大把可钻漏洞。
实际上武康县在籍民户统共只有将将四千户出头,这已经是吴地罕有富庶之县,纳税大户。就算朝廷愿意,县府也不可能拦腰切出四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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