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跟随沈哲子来虞奋也陷入深深迷茫中,完全搞不明白少年究竟打什主意。见少年脸笃定认真表情,让人忘记他年龄,继而陷入深深自疑,莫非事情本该如此,是自己见识浅陋才无法理解?
沈哲子倒也淡定,站在庾怿面前,静待对方作出回应,心里则洋溢着类似恶作剧得逞快乐。身为个穿越者,旦认真无耻起来,他并不比古人逊色多少。
庾怿低着头走回高堂之上,脚步很缓慢,这是给自己预留个舒缓情绪过程。身为个士族子弟,如果没有风度,政治前途是不会太好。所谓风度,既包括诸事看淡豁达,也包括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镇定。
可是直等到回自己位置坐定,庾怿感觉自己还是不能释怀,眼前发生事,简直就是闻所未闻,平生未有之荒诞!个反贼,居然会击鼓鸣冤状告讨伐他义师?
两手揉着有些胀痛太阳穴,庾怿只能从自己角度去理解这件事情,沉吟良久,他才指着堂下少年开口道:“沈、沈哲子,你父亲既是苦主,为何不来?你状告虞公,可是出自他授意?”
“物议沸腾,家父正闭门自省。小民临危受命,打理家业,实在无计可施,只能出此下策。”
沈哲子恭敬说道,他年龄既是劣势也是优势,旦接受早慧神童这前提,说出话反倒比成年人更增几分说服力。
“那,你为什要来暨阳告状?吴兴武康,会稽余姚,皆非治下之地。如果要过问,那是越俎代庖。”
庾怿又说道,先让自己立于个旁观角度,才继续询问这少年背后意图。不过这少年说其父闭门思过,倒让庾怿心中动,不免深思有几分真假。王氏谋逆已是箭引弦上,沈家在这时节,居然还汲汲于自家产业安危,本就是件足堪玩味事情。
“明府管不到这件事情?那真是太糟糕,虞家会稽大族,常听父亲说颍川庾氏有儒风高义,有匡世扶危之贤。得知明府在此为官,所以斗胆来试上试。”
“这些话,是你父亲说?”
庾怿听到沈哲子话,脸上露出些许自得,以他年龄阅历倒不会因为几句夸赞就飘飘然,真正撩动他心绪是这话语背后流露出来态度问题。
八岁小童,与人交流能够有条不紊,已属罕见,若说还有更深居心,那就实在太骇人听闻。
庾怿嘴上问着,心里却已经认定这些话多半都是出自沈充耳提面命教导,至于沈充要通过儿子给自己传递什讯息,时间他却想不明白。
只是想到沈充复杂背景以及当下位置,庾怿心里便生出丝烦腻,语调也冷几分:“世事纷扰,非你这个小童能够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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