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只是个借口,她也无从反驳。晚上关房门,桔年翻出自己这些年角分从嘴边积攒下来“救命钱”,点三遍,还是7块6角。那时最便宜款羽毛球拍要12块,她钱不够。爸爸给所有钱都在姑妈手里牢牢地抓着,想要出块几毛比登天还难。
桔年爸爸在检察院,是铁饭碗,他心里自觉愧对这个亲身女儿,平时给姑妈费用并不少,伙食费、衣服日用钱、零花钱都在里面,可是姑妈要求桔年就连早上都在家里吃昨晚剩下来饭菜,这样早餐钱都省下来。桔年挣扎晚,想尽各种可以从姑妈那里要5块钱理由,可是任何个理由都不够充分。
次日早晨,比兔子还乖桔年抖着手,从姑妈做生意时用来放零钱腰包里抽出张五块钱纸钞,塞在袜筒和小腿中间,完成这个有生以来最大犯罪行为,她汗湿重衫,心里已经做最坏打算,要是姑妈发现,她就心甘情愿地去坐牢。
可是姑妈和姑丈都没有发现。天以后,桔年偷偷摸摸地给巫雨买把新球拍。巫雨拿着新拍子,愣愣地问:“你哪来钱?”
桔年伸直腿平躺在石榴树下,面无表情地说:“从姑妈袋子里偷。”
巫雨吓跳,“你有毛病啊?”
桔年顺着他话说:“你是小杀人犯,是小偷,咱们混在起,谁也别嫌弃谁。”
巫雨说不出话来,过好会,桔年感觉到他也躺在身边草地上。跟她样,直勾勾地看着天空。
没有丝风,树上朵殷红石榴花却从枝头掉落,打在桔年脸颊上,轻轻声‘啪”,花开声音是否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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