贷”之类说辞——似乎在强调她有多重要,仿佛在提醒理查德森太太:“现在比你重要得多。”贝特西现在工作不是她帮忙找吗?理查德森太太抿起嘴唇。办公室门是关着,外面人也看不见里面,她迅速绕过办公桌,来到伊丽莎白座椅旁,抓过鼠标,桌上电脑屏幕亮:张预算开支表出现在桌面上,理查德森太太缩小电子表格,她想要那份病人就诊名单立刻像变魔术样出现在屏幕上。她恍然大悟,原来贝特西在最后刻改变主意,真是个优柔寡断人。
理查德森夫人靠在桌面上,快速拨动鼠标滚轮,浏览表格中人名,没有什贝比·周,然而,在三月初就诊病人中,她发现个熟悉名字:珀尔·沃伦。
六分钟后,伊丽莎白·曼维尔回到办公室,看见理查德森太太依旧坐在原处,沉着地握着椅子扶手——刚才她已经把电脑桌面上文件恢复原样,伊丽莎白不会发现文件被人看过,她会如释重负地关掉病人名单,为自己敢向埃琳娜·理查德森叫板感到无比自豪。
“去吃饭吧,埃琳娜?”
餐馆里,理查德森太太把手搁在伊丽莎白胳膊上,“们是很多年老朋友,贝特西。不愿看到们之间再发生这样事,今天事就让它过去,希望你能理解苦衷,不要介意。”
“当然。”伊丽莎白叉起块鸡肉。两人出她办公室之后,埃琳娜就变得有些呆滞和冷漠,她总是这样,伊丽莎白想,以为别人都对她有求必应,而今天她伊丽莎白做到别人做不到事:对埃琳娜说“不”。“莱克西还在演话剧吗?”她问,接下来午餐时间,两人始终在谈论些微不足道小事:孩子、交通、天气……实际上,这也是两个女人起吃最后顿午餐,虽然她们在余生中还会直保持联系。
看似纯洁小珀尔竟然点儿都不纯洁。返回办公室路上,理查德森太太想,她很肯定自己知道孩子父亲是谁——她早就开始怀疑珀尔和穆迪关系不只是友谊那简单,个男孩和个女孩,在他们这样年纪,每天都在起,难道不会发生什吗?他们怎能这不小心?她知道西克尔学校多重视性教育,两年前,她曾是学校董事会成员,位家长和她抱怨说,生理卫生课上,老师竟然让她女儿给只香蕉戴安全套,说这是为练习。青少年会有性行为,理查德森太太这样答复她,这是年龄和荷尔蒙决定,们无法阻止,最好办法是教他们注意安全。然而,现在看来,这个观点似乎很天真。他们怎如此不负责任?她想,更迫切问题是:他们是如何瞒着她去打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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