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差别。”
理查德森先生拿起另外个盘子,把盘底残留鸡蛋面刮进垃圾桶,将空盘递给妻子,“主要步骤当然是样,”他承认,“但意思是,等女孩长大,她会遇到很多问题,比如她是谁?来自哪里?她会想要解本族文化。他们有能力在这些方面教导她吗?”
“资源到处都是,”理查德森太太轻蔑地摆摆手,无意间把几滴肉汤挥到柜台上,“他们可以陪她起学习中国文化,而且,这样岂不是可以更加拉近他们之间关系?”她清楚地记得琳达小时候哄玩具娃娃睡觉情景,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琳达·麦卡洛多想要孩子,多渴望扮演母亲这个令人敬畏伟大角色,而那个米娅就明显忽视瑞恩夫妇盼望孩子迫切心情,否则也不会带着珀尔跑掉。想到这里,理查德森太太擦掉花岗岩柜面上肉汤,开口道:“老实说,觉得这对于米拉贝尔来说非常重要——她将会在个完全没有种族分别家庭中长大,他们根本不在乎她长什样。时常会想,难道还有比这更好事情吗?”她激动地说,“也许们都应该试下,每个家庭都尝试收养个不同种族儿童,或许如此就能彻底解决所有种族问题。”
她用力关上餐具抽屉,离开餐厅,抽屉里盘子还在簌簌发抖。理查德森先生拿起块海绵,擦净黏稠台面,有些后悔刚才对妻子提起这个话题:她和琳达私交太好,无法做到客观公正,意识不到自己视野狭隘。在她看来,事情再简单不过:贝比·周是个不合格母亲,琳达·麦卡洛是好母亲;前者不守规矩,后者老实本分。但他深知,所谓规则只是对“正确”和“错误”简单划分,而实际上,大多数时候,情况并不简单,没有绝对正确或错误,选边站队做法更是行不通。他向来羡慕妻子心中那份纯粹理想主义——相信世界会变得更好、更有秩序,甚至可能达到完美境界,然而今天他第次开始怀疑,也许根本不存在这样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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