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乘电梯下楼时,她把头靠在轿厢里镜子上,强忍住泪水。其实,她根本无法再多做份工作,否则会没有时间上课,而且她现在经济状况已经是入不敷出,假如整个暑假都全职工作话……她再次盘算起来。除非她能找到份薪水是现在收入两倍工作,不然只能被迫退学。
“你还好吗,小姐?”电梯门开,看到她样子,好心门房问道。门房身后酒红色地毯直通向面朝第五大道厚重玻璃门。大厅安静得如同图书馆,然而那两扇玻璃门之外,她很清楚,是破裂混凝土人行道和匆忙、喧嚣、冷酷无情城市。
“没事。”她说。现在她已经和门房混个脸熟,门房名叫马丁,在皇后区长大,与多数纽约人样,支持纽约大都会队——而不是洋基队。他告诉米娅自己讨厌洋基队,他家有条腊肠狗,叫作罗西,马丁知道米娅名字,知道她是楼上那两位艺术家女士——他亲切地如此称呼波琳和梅尔——学生,虽然米娅很少对他讲自己事,但他阅历丰富眼睛已然从她脖子上挂二手相机、她匆忙过来时身上穿黑白工作服以及她经常从波琳家带回去饭盒上看出许多信息。他抑制住想要拍拍她肩膀冲动,伸出戴着手套手,为她推开玻璃门。
“晚安。”他说。米娅跨入第五大道,任由冷酷无情城市将她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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