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迪亚低头看着她盘子,里面是母亲精挑细选色拉、牛肉块和奶酪。她上次和卡伦说话是在年前,那天下午,她们看完《飞越疯人院》,詹姆斯开车送她们回家。最初,莉迪亚觉得自豪,因为这次,她电影计划并不是做戏给父亲看:卡伦家刚刚搬到镇上来,利用她初来乍到,莉迪亚建议她们去看电影。卡伦说:“好,当然,为什不去呢。”然后,在路上,她父亲直试图炫耀他有多酷:“五个兄弟姐妹,卡伦?和《布雷迪家子》样!你看过那个电视剧吧?”“爸爸,”莉迪亚说,“爸爸。”但他还是继续说,问卡伦现在什样唱片流行,还哼唱起《滑铁卢战役》里旋律,而这首曲子在两年前就流行过,现在显然已经过时。卡伦只会说“是”和“不”,还有“不知道”,然后就开始摆弄她耳环上坠饰。莉迪亚恨不得化成摊水,渗进坐垫里,让里面泡沫阻隔车厢里所有声音。这刻,她能想到只有杰克·尼科尔森扮演角色被枕头闷死时空洞眼睛。沉默开始席卷整个车厢,直到他们在卡伦家门口停下车为止。
接下来那个星期,午餐时,她在卡伦桌边停住脚步,想对她微笑。“对不起,爸爸……”她说,“天啊,他真是让人难堪。”
卡伦揭开酸奶盒盖,舔干净盖子背面锡纸,耸耸肩膀。“没关系,”她说,“实际上,那样还挺可爱。是说,他显然是想帮你适应环境。”
现在,莉迪亚怒视着她父亲,他却正在朝她微笑——因为她有那多朋友,而他能够记住她们名字。像狗样,她想,狗需要得到奖励。
“她们很好,”她说,“她俩都很好。”桌子另头,玛丽琳平静地说:“别缠着她,詹姆斯,让她吃饭吧。”詹姆斯有点激动地说:“可没有直唠叨她家庭作业。”汉娜戳块汉堡放到自己盘子里。莉迪亚看着内斯眼睛。拜托,她想,说点什吧。
内斯深吸口气。这天晚上,他直打算说点什。“爸爸,需要你签些表格。”
“表格?”詹姆斯问,“干什用?”
“哈佛需要,”内斯放下叉子,“宿舍申请表,还有校园参观申请。四月份就能去,参观个星期。他们会让个学生接待。”旦开口,他语速就不由自主地加快,想要口气说完,“存足够钱买车票,只耽误几天课,需要你许可。”
耽误几天课,莉迪亚想。他们父母绝对不会允许。
令她惊讶是,他们点头。
“那样很好,”玛丽琳说。“你可以先体验下校园生活。等到明年,你就要开始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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