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排山倒海般汹涌难平,可脸上却是淡淡地,问句:“还好吧?”
叶昀缓缓点头,咬会儿自己嘴唇,才说:“向遥没事吧,他知道滕俊事情吗……她定很恨。”
想来他这几天与世隔绝,没有个同事顾得上把向遥事告诉他,可是他迟早也会知道。
“恨不恨都不重要。叶昀,向遥死。生产过程中出意外,她留下个孩子,昨天刚把她骨灰带回家。”向远叙述平静如水,泪已经流过,无谓再重复遍。
“死?”
叶昀怔怔地重复,有那小会儿,期望向远下句会说:“骗你。”怎可能死呢?小时候跟他前后走过上学田埂路向遥,四天前那个夜晚,哭着说“看在爱过你分上”,恳求他放过滕俊女孩,怎就死?可是向远不会开这残忍玩笑。
叶昀嘴角动动,平放于桌上双手慢慢握紧。他没有哭,肩膀却不可抑制地发抖。在他看来很明显个事实就是,假如滕俊还活着,向遥未必有事,他那枪杀两个活生生人。
“叶昀。”向远朝他伸出只手,桌子太长,怎都够不到他。叶昀却慢慢地把自己手收到桌下。他不敢碰她,因为他手上有擦不干血,是他把向远唯亲人送上不归路。
向远何尝不知道叶昀惊痛,她心里也有小片在剧痛下慢慢地溃烂。她只手举起刀生生斩下另只手,可她能怎办?死都死,活着那个她必须要保住,因为已经不能再失去,这是她仅有,无需置疑选择。
坐在旁律师得到向远个眼神,会意地起身,先是打个电话,然后走到门边,对监守着警察低语几句。那警察朝叶昀方向看眼,沉默地走出去。
“叶昀,抬起头来,把你手给……把手给。”向远知道她时间有限,已顾不上软言宽慰。她强硬和坚决让仍没法从向遥死讯中抽身叶昀如在梦中般,缓缓将手伸出来,覆在她掌心上。那只手冷得像冰,向远反手紧紧握住。
“你不会有事。”
叶昀对自己即将面临审判却有种听之任之漠然,“自己做事,后果自己负责,有事也怨不得任何人。”
“但不会让你有事。”向远看着他眼睛,口气不容置疑,“你记住,那枪是逼不得已。那天晚上,你和另个同事追捕杀人嫌疑犯滕俊到那条死胡同,滕俊走投无路,反扑上来和你们拼命。他狂性大发地打倒你同事,还朝你冲过来,天太黑,你没有看清他手上是不是持有凶器。你给他严厉警告,可是他根本不听,所以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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