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着站起来,奋力朝门外夺路狂奔,回望最后眼,他看到向遥豁出去地缠住叶昀。“走!”她神情几近癫狂,却带着最后乞求,只想让他离开。这是他直爱着女人,他女人。
滕俊背影消失在门外黑暗中,这栋楼已经有些许动静,许多熟睡人已被惊醒。叶昀终于摆脱向遥,二话不说就往门外追。
“叶昀,看在爱过你份上……”
叶昀听到向遥这句微弱哀求,她唯心愿不外乎是放过滕俊,可是他放过滕俊,谁来放过他?
向远步步走近向遥,向遥腿上有条红色小蛇在蜿蜒,是血,从她身下不断地渗出来。向遥用手拭把,温热而粘稠,她徒劳地看着沾满自己鲜血手掌,连叫都叫不出来,全身战抖得如同深秋最后片叶子。
“向远,……好像又闯祸。”她无力地举着那只手,对把她半个身子抱在怀里向远说。
向远抓住向遥手,她身上也不可避免地沾上鲜血——和她源自同个根源鲜血。躺在她怀里人,是她在世界上最后个血亲,她生都在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亲人流血,消亡。
她咬牙,“你知道闯祸,就给争气点!向遥,你要挺住啊,们马上去医院……听见吗?你给挺住!”
求救电话已经打出去,警笛声阵阵,似近还远,已经分不出究竟是警车,还是火速赶来救护车。
向遥血还在流,血是暖,身体却比向远凉。她张五官精致脸扭曲着,豆大汗滴从发梢滚落。
“很痛,向远,很痛……”
“很快就好,定会没事。”向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声音已经带着哭腔,她对着手里电话吼,“救护车呢……路上?不想听任何解释,只要救护车出现,马上出现!”
向遥呻·吟就在耳边,她神智也逐渐模糊,半昏半醒间,她看着向远,忽然笑下,那笑容却比哭更令人难受,她说:“向远,们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单独待在起超过十分钟却没有吵架,你会不会不习惯?”
“宁愿你跟吵架,让心烦。”
“和说说话吧,想和你说说话,像你对阿迤那样,像你对叶昀那样……”
向远哽咽声,“你比他们要笨多。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从来没有坐过火车,直到出去上大学,大那年,你刚念初中,暑假没有回家,你就非说要来找,想看看大城市是什样。让李二叔托人给你买从县城上车火车票,然后算准时间在这边火车站接你,可是那趟车人个个全走,就是没有看到你。急,就给李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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