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肯接。”李副皱着眉说。
向远无意识地拨拨桌上笔,“你也不是不知道,他现在根本没有这个心思,试过去劝,说半天,他好像什也没听见。”
“你说,这样下去……”
“这样吧。”向远打断李副猜测,“再把这些文件带回去,不管怎样,他签字就好。”
向远回到叶家,叶灵房间里灯是关着,她知道,叶骞泽肯定不在。叶灵死后,他大多数时间都坐在这里,坐在叶灵割腕那张凳子上,亮盏台灯,想着他自己才懂心事,谁也不理会。好几次,就连杨阿姨进去打扫,都被他赶出去。
向远在这个房间门口站会,正好杨阿姨蹑手蹑脚地走过。
“你这是干什?”向远不解地问。
杨阿姨干笑两声,才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对向远说,“你不知道,这几天,越来越觉得这房间阴森,人死在里面,实在是不吉利,走过时候,后背都凉飕飕,是搞不懂,他怎还能在里面坐上天夜。”
杨阿姨嘴里“他”自然是叶骞泽,向远“啧”声,薄责道,“怎越老越糊涂,胡说八道什,以后别再说这些神神鬼鬼东西,小心自己吓坏自己……对,骞泽去哪里?”
杨阿姨吃排头,有些怏怏,“早就出去,还能去哪里,在六榕寺陪阿灵小姐骨灰吧,这倒好,两父子都以寺庙为家……”
这老保姆年纪大,又天生嘴碎,向远知道说她也起不到多大作用,这次索性当作没有听见,转身就下楼。
“那个……晚饭还做不做?”杨阿姨跟在后面问,她私心里希望不用做,那就不会耽误晚上电视剧。
向远走几步,停会,忍耐着说句,“们都出去,万叶昀下班回来,总不能饿肚子吧。”
她开车出去,六榕寺她是熟悉,以往去,总是去探望叶秉林,现在好,还多个叶骞泽,叶家男人在这点上倒是很象,都是情种。
果然,在暂时放置着叶灵骨灰坛偏厅,向远找到低眉敛目坐在侧叶骞泽,他眼前摆放着本再残破不过旧时线装书,看那架势,好像很久都没有翻动过。
向远没有出声惊扰他,轻轻走过去,拿起那本书,第眼就看到那句话,“执执念而死,执执念而生,是为众生……”
她合上书,叹口气,“你坐在这里那久,参透吗?”
叶骞泽缓缓摇头。
向远苦笑,“是啊,如果能够参透,你怎还会像现在这个样子?”
他不说话,原本温文柔和张脸,双颊都凹陷进去,显得颧骨高高地突起来,整个人更觉憔悴,向远没有办法不心疼,她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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