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点点过去,向远还是没有回家,就连叶昀也没消息。已经是深夜,叶骞泽有早睡习惯,可他发现自己犹如患上最严重强迫症,每隔几秒,他都要看上眼挂钟指针,门外每点动静,他都以为是向远脚步。
――她不会出什事吧?
――不会,谁能比向远更聪明机敏,她怎会出事?
――她再怎聪明,毕竟也是个人,也是个女人,这晚,连电话也不接,这实在不是她作风。
――难道是她终于对他无法忍受?
――她会不会再也不回来?
想到这个几乎是荒谬可能性,种巨大恐惧感擒住叶骞泽,让他整颗心都揪起来。他个人陷在沙发里,感受到前所未有孤独。
向远是个不可爱女人,可是,现在他已经没有办法想象,没有这个不可爱女人,他人生会是什样子。他为什害怕,难道他终于意识到个人忍耐也会有极限,而他预感到自己有可能失去那个直在忍耐人?
有度,叶骞泽觉得在这场婚姻中,自己也是在忍耐,忍耐她世故,忍耐她狠辣,忍耐她冷酷和凉薄……可没她强硬支撑,他觉得自己就要在无望中脚踏空。
叶骞泽开始无意识地在客厅徘徊,他控制不自己在落地窗前撩开窗帘,长久地向外张望,这夜里空气像冻结般沉闷。终于,十二点过去后不久,他听到车声,继而是向远低语声,随之进入他视线,还有她和另外个男人身影。
那个男人叶骞泽是认识,恒立张天然,江源曾经竞争对手,也是向远朋友。叶骞泽将身子退到厚重窗幔之后,从缝隙里静静看着窗外,向远和张天然说完最后句话,然后长久凝望……流苏窗帘穗子在叶骞泽手里慢慢地缠,入肉入骨地缠,“啪”声,终于绷得过头,断在他手里,长而韧根,触手冰凉柔滑,如蛇般,这嫉妒毒蛇!可悲是他过去从不知情。
张天然车离开,向远自己用钥匙开门走进来,看到亮着灯客厅,还有坐回沙发上叶骞泽,也并不惊讶。只淡淡地说声,“不是不舒服,还不去睡?”
她嘴里说着,脚步却不停地往楼上走。
“向远。”
叶骞泽叫她声,他知道向远听见,可她身影还是沉默地消失在楼梯尽头。
向远从浴室里走出来,倚在门外等待叶骞泽让她有些意外,她擦着自己头发,问道:“怎,你有话想对说?”
叶骞泽也是个不会说谎人,他迟疑会,说:“看到张天然送你回来。”
向远笑,“你在质问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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