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而不是“去”。
向远愣,章粤是个小事装糊涂,大事却再清醒不过人,她不像在开玩笑。
“你要走?沈居安呢?章粤,你要想清楚。”她不想问章粤夫妇之间究竟有没有问题,那多次,她扶着烂醉章粤回家,心中岂能无数。然而以章粤对沈居安感情,她要走,何用留到现在。又何况,不久前他们夫妇俩双双出席向远婚礼,那琴瑟和鸣,恩爱无比模样难道也是假?
章粤没有回答向远问题,反问句,“向远,假如你爱人不爱你,你会怎办?”
向远莫名地觉得这个问题耳熟,她慢慢想起当年还在婺源时候,她第次遇见叶灵,叶灵也问过她个类似问题。她于是叹口气,无奈地说:“为什你们不能问,假如爱那个人很爱,会怎办?”
章粤说:“因为你那个假设太难。世界那大,芸芸众生,爱又是微妙难捉摸东西,你能遇到心动人,已经不容易,他恰好又对你有意,这不比中彩票容易。大多数人不都是求之不得,辗转反侧吗?”
“你呢,你会怎办?”
“相信他爱。”
“什啊,问是假如,假如他不爱你,你怎办?”
“回答就是假如,假如他不爱,那就说服自己,相信他爱。”
“这不是自欺欺人吗?”
“但这样会让比较快乐。当然,人和人是不样,如果自己爱那个人不爱自己,有人会逃避,假装自己也不爱那个人;有人会把这种感情转移,爱上另外人;有会死守原地,逼疯自己;有会跟别人结婚,辈子想念;有会阴魂不散,伤人伤己;还有会干脆把自己变成另外个人,变成他爱人所爱人……”
“怎就像绕口令样。”
“向远,你是见过最不糊涂女人,你说,你是哪种?”章粤问道。
向远迟疑片刻,“?不知道。很多种情境之下会有很多种选择。不过只要不到绝境,都认为应该留条出路,保全自己。”
“如果把你逼到绝境呢?”章粤似乎得不到答案誓不罢休。
向远环握水杯手无意识地紧,然后又缓缓松开,“不信会有绝境。”她笑笑,继而问章粤,“你说你选择相信,那为什还要走?”
章粤将杯里最后点酒饮尽,“因为离得远点,才能继续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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