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说道：“信也罢，不信也罢，既然你也知道这些把戏当不得真，何不看成消遣，
老人家都不怕夭寿，你还不能当个玩笑听听，说不定信者则灵呢？”
向远不想跟他耍嘴皮子，反正也是闲着，就顺手从老胡
测字摊子里拣出
张，丢到他面前。老胡把纸打开，煞有其事地在向远眼前挥
挥，纸上是毛笔写着个“会”字。
“会……会……”他捏着皱巴巴纸条喃喃自语。向远双手环抱，好整以暇地准备听他胡诌。“说吧，‘会’又怎
解释？”
“这个‘会’字嘛，上下单独拆开来看，分别是个‘人’字和‘云’字，人在云上，必是人上之人，小姑娘以后富贵可期。”
向远大笑，“老胡啊老胡，你可真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贪财爱富贵，你倒是眼就看出来。”
老胡也跟着笑阵，未几便收笑容，正色道：“不过，话又说回来，都说彩云易散，没这个‘云’字，就只剩个孤零零‘人’，富贵虽好，只怕你命中六亲零落，到头来伶仃人。”
向远笑容短暂地僵在脸上，随即摆头笑骂：“少拿这套唬，是不是又推销起你狗皮膏药？”
老胡狡狤笑，从口袋里掏出大串乱七八糟东西，向远看过去，都是些红线穿着挂坠，有观音有佛祖有麒麟。
“戴上个护身符，就可以消灾解难……”
老胡还没说完，向远就冷笑从自己包里掏出更多琳琅满目小挂件，“说吧，你这些东西是不是在镇上陈家批发，大块五，小八毛。这里也有卖不掉，你要话，还可以便宜点给你，成色还好过你手上那些次品。”
老胡讪笑着接过向远手中物件看看，成色确实优于他。他立刻识趣地转移话题，挑出其中个仿碧玉观音，说道：“这个做得不错，几乎可以乱真。只可惜这观音像背面脖子处有道裂纹，观音断颈，大凶之兆，成色再好也没用。”
向远脸色变，将那些东西从老胡手里夺回来，“你这老家伙要是再胡说，被客人听到，小心让你在这村里再也待不下去。”
老胡见她有恼意，知道她不好得罪，忙换上付讨好神情，“姑奶奶，老人家跟你开个玩笑，当什真啊？刚才那个‘会’字还没有说完，正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这是离人得归之兆，说不定小姑娘你今天就要跟故人重逢。”
向远那里还肯听他疯言疯语，说句“信你才怪”，就再也不肯搭理他。
她最不信这些神神怪怪东西，自然是不会往心里去，可是听那老不死地说到那些晦气东西，尤其是什“六亲零落，伶仃人”，心里竟莫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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