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是顾虑和恐惧本身,最难那跃他已经历,还有什不起?从姐姐家里出来,受顿打骂,他反而难得地轻松。做逆子感觉曾斐并不陌生,也许他生来如此。
曾斐想通这个,抽大团纸巾去擦崔嫣脸,他不想看她再哭。
“说也不是谎话。这种事,男人不主动,女人怎会得逞?”他手重,眼泪没擦干净,反倒蹭得崔嫣皮肤发红。她还像个孩子,居然要成为他孩子妈。无可选择“礼物”,拆开时样有喜悦。
“孩子来就来吧,也好……”
他那个“好”字后半段被崔嫣含在嘴里,她不管不顾地扑过来。曾斐片刻停顿后,第次在完全清醒时回应崔嫣,然而他毕竟比她理智,在最后关头稳住她,也稳住自己。
“为什这次不让得逞?”崔嫣掩饰着失望,泫然欲泣。
曾斐抱着她说:“老实点,你现在不是个人。”
崔嫣仍不死心,在他怀里拱着、缠着,说:“不怕。”
“怕!”曾斐拍着她背,“别闹,任何事都等陪你去问医生再说。”
崔嫣不说话,动作也慢慢地停下来,只是长久地依偎在曾斐胸口。车里暖气开得很足,她却瑟瑟发抖。
午间医院显得有些冷清,崔嫣低头坐在长廊边上,隔着衣物,仿佛都能感受到不锈钢椅子刚硬和冰凉。
站在崔嫣面前是身着白大褂吴江,他电话号码是封澜给。看来封澜已经提前打过招呼,至少吴江耐心地听她把话说完,在她提出那个荒谬要求后,脸上也未表现出明显讶异。
“不是妇产科大夫。”这个两个多月前还被崔嫣唤作“吴叔叔”人,用种比较温和方式来拒绝她。
崔嫣并不意外。封澜给她电话号码时就已告知这种结果,但她已无退路。她和曾斐从家里出来后,当晚就接到曾雯打来电话。崔嫣刚叫声“阿姨”,曾雯赶紧阻止,让她再也不许那叫,光听着已经要疯。
曾雯意思很明显。他们曾家堂堂正正,从来不做让人戳脊梁骨事,也容不下始乱终弃白眼狼。曾斐自己做错事自己扛,唯独点,老太太信佛,堕胎是大罪孽。至于崔嫣,过去七年就当他们家做场善事,以后再也不要提起。在肚子大起来之前,把休学手续办,该领证就领证,该生孩子就生孩子,不要搞出太大动静,能不见亲朋好友都别见,省得丢人现眼。户籍方面问题他们会想办法处理。
大家心知肚明,这些话与其说是曾雯嘱咐,不如说是曾老太意思。据康康告密,他周末回家听到妈妈和姥姥说起这件“丑事”,曾雯埋怨母亲下手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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