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香薰蜡烛,逐点上。丁小野任她折腾,等她终于坐回来,才问道:“可以吃吗?”
无怪乎恋人间需要烛光调剂情调,灯下不看郎,烛光下也样。丁小野头发有些长,洗头,还没干透,被他胡乱地往后拢,下巴上冒出新胡碴,光线弱化他脸上伤。丁小野好看是凛冽、咄咄逼人,很容易让人忽略其他,以至于封澜这才留心去细看他今天打扮。她没见过他正装模样,可这套她原本计划在四周年纪念日时送给周陶然ARMANI现在套在他身上毫无违和感。
封澜想说话,又没出声,只是笑,恍然觉得全世界衬衫都该留给他来穿,这辈子饭都该陪着他块吃。
她又站起来,“你等会儿!”
“喂,封澜,真饿!”丁小野抗议道。
“你先吃,不用等,马上就好。”封澜奔回房间,飞快地打开衣柜挑选衣裳,换好裙子,又去整理头发,还腾出时间花个超快速淡妆。
她日后定会反复回忆起这刻,绝不能允许美好片段里自己穿着浴袍,头发凌乱,还顶着黑眼圈。
丁小野虚脱地靠在封澜房间门口,看她如走马灯般折腾,等她终于施施然走出来,他心生感慨,女人真是种他无法理解动物。然而目睹这个女人从清水素面,转瞬全副武装,光彩照人,这给他带来新鲜感不亚于场魔术。
“你平时就是这‘变身’?”丁小野走回餐桌,又回头瞄她眼。
换身装束令封澜多点底气,她端坐在他对面,扬起下巴问:“不好看吗?”
丁小野本可讽刺她几句,然而用他饿昏眼睛看过去,她确实不丑。
“还行。”他敷衍道。
“牛嚼牡丹。”封澜把特意为迁就丁小野风格而买那身衣裳扔进垃圾桶。她想通,那身衣服不适合她,她就是这样人,丁小野若心里有她,便该接受她真实模样,如她从未在意他无所有。
丁小野人生中前二十年是个对吃颇为挑剔人,不过他得承认,封澜菜式单调,味道尚可。最起码从她外表看不出她是拥有这样手艺人。封澜有很多地方让他觉得好笑,但也有很多地方让他意外,糅合在起,又觉得天经地义,封澜就是封澜。
烛光还没燃尽,顿饭已吃毕。封澜仍有遗憾,她被饿死鬼投胎丁小野感染,竟忘开瓶红酒,就这陪着他风卷残云。
她提前打招呼,“可以做饭,但不洗碗。”
用意不言而喻。她从未觉得女人完全不做家务值得夸耀,同样男人也是。
丁小野没说什,卷起衣袖收拾碗筷。封澜不忘笑盈盈地监督,提醒他小心轻放,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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