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说戚少商叛雷门,以德报怨,救他助他,其实不然;他出去仗三尺剑,管不平事,便是光大雷门,大壮霹雳堂之威名,引以为荣。”
无情眼神里已有敬佩之色:“江南霹雳堂是不是人人都是这样想?”
雷卷愕,道:“不定。”
无情问:“雷门人是不是人人都像你?”
雷卷静下,道:“也不定。”
无情道:“可惜。”
雷卷道:“可惜什?”
无情道:“要是人人都像你所想,天下何愁不能定?”
雷卷摇首,充满倦意道:“可惜不是,是你。”
无情微讶道:“哦?”
雷卷道:“你刚说过,像戚少商这种人,生在这样种时局里,是不会有好结果。
很不幸,你自己也正是这种人。”
无情扬扬眉,道:“是吗?以为你才是。”
两人都相视笑起来。
无情自幼遭逢亲离死别、孤独伤残,所以,养成他略近孤做个性,很少欢笑称心;雷卷早年身遭劫患,肺疾缠躯,性近孤癖,亦甚少言笑;而今两人相知,相说之下,心情大畅,引为知交,眉头舒展。
唐晚词跟雷卷段时日,鲜少见他舒眉欢笑过;金银二剑服侍无情已久,亦不常见他喜溢于色。而今得见两人说笑甚欢,都因而宽怀而心情喜乐起来。
雷卷笑道:“适才,暗算你刀指,原先以为你跟顾惜朝等人是伙,又不知道你是个残废,实在无耻!”
无情大笑道:“你这个工八蛋,病得已只剩下口气,居然还有这般指力!可惜暗器手法,却是第九流!”
雷卷哈哈笑道:“你瞎眼珠是不是!要不是受不轻伤,那刀指,你躲得过去?!”
无情笑容微微敛,道:“你伤得倒不轻。”
雷卷指指披在身上毛裘道:“已好得六成,你怎看出来?”
无情道:“谁伤?”
雷卷道:“大多人,其中,文张和顾惜朝遗祸最深。”
无情道:“你病得也不轻。”
雷卷豪笑道:“这个病,已二十年,迄今还死不。”
无情道:“要小心,病不死人病,往往最要命。”
雷卷转开话题:“你找到刘独峰行踪没有?”
无情道:“没有。”
雷卷眉又蹙起来,两道浓眉像被斜线缝合在起,在印堂上结成线:“点线索也没有?”
无情眼睛闪着慧黠光芒:“本来是没有。”
雷卷道:“现在呢?”
无情道:“你告诉。”
雷卷诧然道:“告诉你?”
无情微笑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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