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手沉重地摇首,道:“追命他不会来,不过他有重案要办,办好才来,也不知是什时候,冷血正在养伤,无情赴陕西金印寺办案;他们,个都不能来。”
他咳呛着道:“就只有们,你,和,还有不知死生戚少商、雷卷他们。”
唐肯哈哈大笑,左手牵住铁手胯下灰马缰辔,右手击自己坐骑马背,道:“如此最好!们前无去路,后有兵追,既无援军,也没银两,”他在驰骋中拍拍空囊,笑道:“这是反击最佳时候。”
马驰颠簸中铁手确感伤口震痛,但见唐肯豪气干云,心忖:这人武功虽然不高,见识地位也都寻常,但确是名好汉!因不忍拂他兴头,强忍痛楚,未几便已来到思恩镇。
唐肯徐徐勒马,见镇上热闹熙攘,来往行人很多,市集繁忙,便问:“铁二哥,咱们往何处落脚?”
铁手道:“找家最不起眼客店落脚,吃点东西再说。”
唐肯在镇陲近郊找到家叫做“安顺栈”酒家客店坐下来,两人叫点菜饭,铁手吃几口,胸口甜,哇地咯口血,血渗在白饭上,份外夺目,铁手抚胸喘气,边把草笠盖在饭团上,怕人瞧见。
唐肯道:“这路上金创药敷完,跟你请大夫来看看。”
铁手强忍胸口闷痛,道:“这身上药,也全给搜去。”
唐肯摸摸口袋,道:“还有些,请大夫和今天吃,住,还足够。”
铁手道:“这可是你辛苦挣来钱。”
唐肯豪笑道:“只望能治好二哥,这些钱算得什!”
铁手低声道:“其实,伤只要有适当调养,让有机会运功打坐调息,三、四天功夫,就能恢复元气,十来天时间,便能痊愈,不到个月,就可以如常,倒不必请什大夫。”
唐肯道:“二哥内功,是听说过,四大名捕之中,就传你内力最深厚,要是这身伤落在身上,年半年,怕都好不全哩。”
铁手道:“们师兄弟四人,四处奔波跋涉,伤已是家常便饭,司空见惯。四师弟冷血天生坚忍刻苦,有过人体力和意志,负伤对他而言,算不上什事,只是他天性感情较为脆弱,受不得伤;三师弟浪迹江湖,历尽风霜,什伤不曾受过,他已经养成种不怕受伤能耐。大师兄却最体弱,外表冷漠,内心多情,他是真正经不起伤。所幸练是内功,普通伤,奈不何,就算严重伤,只要给定时间,也可以运功疗伤,好得较快。”
唐肯听得颇为响往:“除冷四哥会过面外,追命三哥和无情大哥,都无缘得见。”
铁手拍拍他肩膊,笑道:“他日有机缘,当给你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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