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暗暗心惊,脸上愈是不动声色,“切由你作主。這就入宫面见皇上,请皇上颁诏,任你为天下兵马大元帅,方可名正言顺号令六军。”
他自然明白,旦群龙无首,唯有挟天子以令诸侯,子澹仍然是枚重要棋子。
“你夜未眠,先歇息半日再入宫不迟。”他忽柔声道。
顿时心中惊跳,几乎被這句话骇出冷汗,莫非他已觉察用心?
抬眸却触上那熟悉温和眼神,满是忧虑热切,似真正关切于。
“你脸色這样差……”他直直盯着,上前步,抬手欲抚上面颊。
立刻退后步,他手便那样僵在半空。
“你且去书房稍候。”垂眸,疲惫地掩住脸,“很累,容稍事梳洗。”
他张口欲説什,终是沉默转身离去。
踏入内室,顿时无力软倒,倚在椅中,再没有半分力气。
“王妃,真要把虎符给宋大人?”徐姑姑满眼惊疑,不愧是久经历练人物。
“你看出端倪?”惨然笑。
徐姑姑脸色苍白,声音颤抖,“不,老奴不明白。”
惨笑,“王爷还活着,只是,宋相反。”
徐姑姑身子晃,簌簌发抖,再説不出话来。
梆梆梆梆绑,敲更声传入耳中,已经五更天。
撑桌沿,咬牙站起来,“现在已不及细説,徐姑姑,要交托你两件事情,务必记好,立即照话做,不管有什疑问,回头再説。第、找个稳妥人,立即带印信去见铁衣卫统领魏邯,让他点齐人马,去右相府等候;第二、你亲自带着小世子和郡主去慈安寺,将手书带给静玄师太,余下事情听从她安排。之后,除非或王爷亲自前来,断不可让任何人得知你们藏身之处。”
徐姑姑颤声喜道,“王爷,王爷……果然平安?”
点头,眼眶酸涩发热,胸口似堵着巨石,泪水几度回转,终究没有落下。方才在宋怀恩面前,刻意示弱以消除他戒备,当时泪如雨下,説哭便能哭,而此时却再无眼泪。有多久不曾流泪?萧綦从前总取笑爱哭,开心也罢,生气也罢,眼睛眨便能掉下泪来。如今,眼中却已干涸,连心底都逐渐变得坚硬,眼泪竟成不可求奢侈。
“可是你呢,阿妩,难道你不随们同离去?”徐姑姑惶然握住手。
笑摇头,“你不必担心,自有打算。事不宜迟,趁宋怀恩被拖在书房,你速速从侧门离去,也只能拖他這时,旦虎符到手,他很快会察觉打算。”
“那时你怎办?”徐姑姑惊问,“虎符真要给他吗,那岂不是京城兵马都落入他手里?”
“虎符是死物,人是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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