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然而他坚决不允,不许再冒次风险。
然而太医也説,服药多年,如今停下只怕已经太晚,再有子嗣可能微乎其微。這令刚刚看到线希望再次失去,日复日,年复年,已经习惯无数次失望。只是這次,尤其不甘心——连尝试机会都不曾有过,就逼着放弃。
阳春三月,万物始萌。
银青光禄大夫吴隽入京迎亲,宣宁郡主下嫁江南。两大豪族联姻轰动京城,大婚场面极尽奢华煊赫。郡主离京之日,街头万人空巷,此后连十数日,依然沸沸传言着那天盛况。王氏声望,如日中天。
自佩儿嫁后,便只剩下婶母与倩儿相依独守在诺大镇国公府。哥哥怜悯她们母女孤寂,又喜欢倩儿天真无邪,时常接她们母女到江夏王府客居小住。
原以为婶母未必肯放下昔年怨隙,未料她如今却似毫无芥蒂,短短时日里,与哥哥府中众姬妾尽皆熟识,相处甚欢,更让倩儿跟着哥哥学画。哥哥説倩儿颇有几分肖似少年时候,萧綦也曾赞叹过王氏女儿个个是顶尖人物,令得婶母十分喜悦。
渐渐却发觉,婶母越来越喜欢带着倩儿出入豫章王府,名为探访,每次却都趁萧綦在府时候上门。倩儿时常缠着萧綦,甚至要萧綦教她骑术,令得萧綦头疼不已。婶母也总是有意无意在萧綦面前提到哥哥儿女,提到身子病弱云云。
宁愿是自己心底狭隘,想得太多。然而初时不动声色,冷眼静观,婶母似乎以为真孱弱无能,越发明目张胆地试探起来。
素来有午后小憩习惯,往往此时萧綦会只身在书房翻阅公函。日午后,醒来便听在外间有隐约笑声,起来看时,竟是倩儿带着哥哥小女儿卿仪在庭中嘻戏,萧綦恰从书房过来,立足廊下定定出神地看着這幕——鲜妍活泼少女,逗·弄着粉妆玉琢孩子,身边花团锦簇,温暖地叫人心酸。
静静放下帘子,言不发转身回内室。
倩儿走后,怔怔坐在廊下,凝望满庭繁花出神。手中把玩着枚精巧奇丽玉簪,原本是想见着倩儿送给她……萧綦不知何时来到身边,闲闲叙话家常,心情低抑,寡言少应,他见心绪不佳,也便静下来。隔半晌,忽笑道,“方才见着倩儿逗·弄卿仪,着实有趣。”
叮声,那玉簪不知为何竟被随手敲断。
对于婶母,可以谦和有礼,敬她为尊长,但這并不意味着她可以忘乎所以。
之后婶母连数次登门求见,都被以卧病为由挡回去。她又设法让哥哥来邀约们往别馆赴宴,三番五次之后,也不见她再有新花样。
今日却亲自带徐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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