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入玉奁之中,至此礼成降坛。最后由内侍引入蚕室,略略看过今年新蚕,便至后殿品茗叙话。
诸位王公亲眷坐在身侧,彼此素来熟识,当下也不拘礼。众人纷纷对服色妆容大加称羡,淡然微笑,却闭口不提更替服制之事。到底还是有人忍不住,好奇探问道,“王妃這身礼服不同往年式样,衣料似丝非丝,似麻非麻,从来未曾见过,不知是何方进贡珍品?”
温言笑道,“倒也不是远来稀罕物,只是织造司今年新贡,从前自然是没有。瞧着喜欢,便裁来做礼服。”众人恍然,难掩艳羡之色。左首迎安侯夫人尤其欣叹不已,转眸看她,含笑道,“夫人若是喜欢,回头叫人送些到府上。”迎安侯夫人欣喜不已,连连称谢,众人艳羡之色更浓,令得迎安侯夫人甚是得意。
不出三日,织造司来报,称近日各府贵眷纷纷向织造司求取新帛。早已吩咐过,无论何人求取,新帛概不准外流。众人胃口被吊个十足,私下探问也问不出个究竟,越发好奇心痒。十日后,宫中颁下更替服制懿旨,诸命妇朝服自此弃用绮罗,律改用新帛。
夜之间,从宫中到京城,人人皆以穿新帛为荣,绫罗绮绣反沦为下品。
而没有想到是,不只新帛风靡京华,连时兴起描画在额间纹样,也迅速传遍坊间,无论仕女民妇皆以此为美。
难得春日晴好,闲坐廊下,信手拨动清籁古琴,心下又想起哥哥。阿越轻巧地走到身边,低声道,“奴俾已将王妃赐下衣饰送往景麟宫,苏夫人收下后很是感激,嘱奴俾回话,想当面来跟王妃道谢。”淡淡应声,“不必,你平日常去走动,有事多多照应即可。”
“是,奴俾明白。”阿越迟疑下子,欲言又止。不动声色,低头抚过琴弦,却听阿越低声道,“奴俾瞧着小郡主,好像不大对劲。”
“小郡主有何事?”怔,原以为是锦儿有所怨言,却不料是孩子有事。
阿越蹙眉道,“苏夫人原説小郡主感染风寒,不让人探视,奴俾唯恐王妃担心,便执意看看小郡主……”
“如何?”蹙眉问道。
她迟疑片刻,露出茫然神情,“奴俾似乎觉得,小郡主眼睛竟似瞧不见人。”
惊非轻,立刻站起身来,面传唤御医,面吩咐车驾往景麟宫而去。自从锦儿被禁足,就再没有踏入景麟宫,更没去看过她和那孩子。每每想到她那日言行,便觉得心寒烦乱,再也无法将她当作昔日锦儿,怎看都是个陌生苏夫人。至于她与子澹事,至今不知,也永远不想知道。
踏入景麟宫,锦儿已闻讯迎出来,似乎没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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