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抿薄唇毫无血色,双眼睛却锐利逼人,隐含熠熠锋芒。
怔住,时不能相信,這样个人,会是劫虏匪首。
這霜雪般孤清面容,单薄处叫人怜惜,冷漠处又似拒人千里之外。
他目光,似乎要穿透面孔。
“果然是美人。”他冷冷笑,“萧綦好艳福。”
忽听他提及萧綦,时错愕,他却探起身子,伸手捏住下巴。
惊,抽身退后,斥道,“君子自重!”
“君子?”他撑着榻边,俯身大笑,身上白衣萧索,沾染猩红血迹。
“但请王妃赐教,何谓君子?”他脸色苍白,犹带病容,那双灼灼目光却毫无收敛,放肆地盯着,尽是轻藐玩味之色。
“不错,是糊涂。”淡淡看他,“公子既能劳师动众,劫虏介女流,可见行事不拘小节,与公子谈论君子之道,确可笑。”
他目光雪亮,隐有愠怒,冷笑道,“王妃胆识不小。”
“公子过奖。”泰然与他对视。
他依然在笑,笑容却渐渐阴冷,“人为刀俎,你为鱼肉,王妃果真能置生死于度外?”
默然。
他唇边勾起抹讥诮。
“不能,很怕死。”叹口气,抬眸对他笑,“但你不会让死。”
那抹冷笑凝在唇边,他有片刻失神。
“还有用,不是?”徐步走到张旧椅前,拂去上面灰尘,含笑落座。
他眯起眼睛看,目光如芒,仿佛只打量着猎物狼。
在他目光下,渐渐肌肤泛凉,心底涌起极难忍受不适。
“有用是有用。”他笑意轻佻,将从头看到脚,“但要看喜欢怎用。”
僵住,心底发凉,股怒火却冲上来——从未有人敢对如此放肆,公然出口轻薄。
“豫章王英雄盖世,若是知晓他王妃失贞于贺兰余孽……”他目光灼灼如火,笑容阴冷逼人,“你説,萧大将军会作何感想?”
霍然抬头,如被惊电击中。
贺兰,他是贺兰族人。
贺兰氏,這个部族几乎已经被人遗忘。
百余年前,贺兰部从个小小游牧氏族逐渐壮大,划疆自立,建国贺兰,向朝按岁纳贡,互通商旅。许多贺兰族人与中原通婚,渐渐受中原礼教同化,语言礼仪都与中原无异。
后来,时逢七年之乱,突厥趁机进犯,贺兰国为求自保,归附突厥,与朝交恶。
突厥人占据北疆多年,直至被萧綦大破于朔河,僵持三年,终于败走大漠。
当时贺兰国追随突厥与朝为敌,截断军必经之路,烧毁粮草,逼得宁朔将军萧綦勃然大怒,挥军围困贺兰城,逼令贺兰王自尽,世子率全城出降,向萧綦立誓效忠。
萧綦留下支卫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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