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学研究院念书,但是店铺重担自然而然地要落在他肩上。
“该是吃甲鱼季节啦。在北野大市已经订好座席,请你光临。以身份去请令尊令堂,未免太冒失,所以请你……还带上家‘童男’去。”
千重子倒抽口气,只“噢”地应声。
真扮童男乘坐祇园节彩车,已是十几年前事。然而龙助如今还时不时椰揄真,管他叫“童男”。或许是在真身上至今还保留着当年那股子“童男”般可爱而温存性格吧……千重子对母亲说:“方才龙助来电话,说他中午要和真上咱家来。”
“哦?”母亲阿繁显出意外神色。
下午,千重子上后面楼上化妆,虽不是浓妆艳抹,但也费番功夫。她细心地梳理着长发,但总也梳不成称心发型。要穿衣裳也不知挑哪件好,挑来挑去,反倒决定不下来。
千重子好容易才下楼来,父亲已经出门,不在家。她在内客厅里把炭火拨弄好,看看周围,又望望窄小庭院。那棵老枫树上长着藓苔,依然是绿油油,而寄生在树干上那两株紫花地丁叶子,却已经开始枯黄。
在那座雕着基督像灯笼脚下,棵小小山茶花开着红花,红得那样娇艳,甚至比红玫瑰还吸引千重子。
龙助和真来。他们同千重子母亲郑重地寒喧番之后,龙助独自个人走到帐房掌柜面前,端端正正地坐下来。
植村掌柜慌忙走出帐房,本正经地酬酢番。他讲很长时间,龙助也应答,却直板着面孔。这种冷漠劲,植村当然看在眼里。
植村寻思:这学生哥想干什呢?然而他被龙助镇住,又不知如何是好。
龙助等植村把话头顿下来,就平静地说:
“贵店生意兴隆,太好。”
“哦,谢谢,托福。”
“家父常说,佐田先生幸亏有你,你有多年经验,真不起啊……”
“哪里话。小店不同于水木先生那样大字号,是不值得挂齿啊。”
“不,不,像们字号,到处伸手,又是和服料子批发商,又是什……简直是杂货铺!并不太感兴趣。
要是少像植村先生这样殷实可靠人,店铺可就……”
植村正要回话,龙助就站起来。他哭丧着脸,望着朝千重子和真所在内客厅走去龙助背影。掌柜明白:说要看帐簿千重子和眼前龙助之间,暗地里定有某种联系。
龙助来到内客厅,千重子抬头望着他脸,仿佛要问什似。
“千重子小姐,替你跟掌柜说妥。因为劝告过你,有责任。”
千重子低下头来替龙助泡沫茶。
“哥哥,你瞧瞧那枫树树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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