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砍下来,然后整理好。细长雌竹则原封不动地放置在那儿。
童男又报告管长说:
“砍完竹。”
僧侣们走进大殿颂经。然后撒供神夏菊花,以代替莲花。
接着,管长从祭坛上走下来,打开丝柏骨扇子,上下扇三遍。
随着众人“啊!”声,两个人在近江、丹波两座位上各自把竹子砍成三段。这就是伐竹会仪式。
太吉郎本想让女儿去看看这种伐竹仪式。由于天下雨,就有点犹豫不决。正在这时,秀男胳肢窝里夹着个小包走进格子门来,说:
“好不容总算把小姐腰带织出来。”
“腰带?……”太吉郎有点诧异,“是女儿腰带吗?”秀男跪坐着后退步,恭恭敬敬地低头施个礼。
“是郁金香图案……”太吉郎爽快地说。
“不,是您在嵯峨尼姑庵里画……”秀男认真说,“那时候太幼稚,对佐田先生实在失礼。”
“哪里,那只是业余爱好,随便画画罢。经你规劝,才恍然大悟,要感谢你才对。”
“那条腰带已经织好带来。”
“什?”太吉郎惊讶不已。“那张画稿,把它揉成团扔到你发们家旁边小河里去。”
“您扔掉?……原来是这样。”秀男沉着得就像目中无人似,“您既然让看过,那就却都印在脑子里。”
“这大概就是生意人本事吧。”太吉郎说着,沉下脸来。“不过,秀男,扔到河里画稿,你为什要织它呢?嗯?为什还要织它呢?”
太吉郎反复地说好几遍,股既不是悲伤,也不是愤怒情绪涌上他心头。
“秀男,你不是说过构思显得不协调,既荒凉又不健全吗?”
“……”
“所以走出家门,就把那张画稿扔到小河里去。”
“佐田先生,请您原谅吧。”秀男又次鞠躬表示歉意,“当时无可奈何地织些索然无味东西,弄得疲惫不堪,心里很焦躁啊。”
“也样啊。嵯峨尼姑庵环境倒很清静,可是只有老尼姑个人,还雇个老婆子白天来帮忙,非常寂寞……加上家生意清淡,因此觉得你那番话倒也实在。像这样个批发商,又不是不画画稿就不能生活,更没有必要去画那种新奇图案。然而……”
“也有许多想法。自从在植物园里遇见小姐,还在想。”
“……”
“请您看看腰带好吗?倘若不如意,您可以当场用剪子把它剪碎。”
“嗯,”太吉郎点点头,然后呼喊女儿:“千重子!千重子!”
在帐房里同掌柜并排坐着千重子站起来。秀男长着双浓眉,他紧闭着嘴唇,似乎很有自信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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