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从附近饭馆叫来晚饭,总是老套菜肴,食而无味。
女佣按往常惯例,在菊治面前摆上那只志野陶筒状茶碗。
菊治突然发现,可文子早已看在眼里。
“哟,那只茶碗,您用着呢?”
“是。”
“真糟糕。”
文子声调没有菊治那羞涩。
“送您这件东西,真后悔。在信里也提到这件事。”
“提到什?……”
“没什,只是表示下歉意,送给您这件太没价值东西……”
“这可不是没有价值东西啊。”
“又不是什上乘志野陶。家母甚至把它当作平日用茶杯呢。”
“虽然不在行,但是,它不是挺好志野陶吗?”
菊治说着将筒状茶碗端在手上观赏。
“可是,比这更好志野陶多着呢。您用它,也许又会想起别茶碗,而觉得别志野陶更好……”
“们家好象没有这种志野陶小茶碗。”
“即使府上没有,别处也能见到呀。您用它时,假使又想起别茶碗,而觉得别志野陶更好话,家母和都会感到很悲哀啊。”
菊治唔地声,倒抽口气,却又说:“已经逐渐与茶道绝缘,也不会再看什别茶碗。”
“可是,总难免会有机会看到呀。何况过去您也见过比这个更好志野陶。”
“照你这说,只能把最好东西送人罗?”
“是呀。”
文子说着干脆地抬起头来直视菊治,又说:“是这样想。信里还说请您把它摔碎扔掉罗。”
“摔碎?把它扔掉?”
菊治面对文子步步进逼姿态,支吾地说。
“这只茶碗是志野古窑烧制,恐怕是三四百年前东西。当初也许是宴席上或别什场合用具,既不是茶碗也不是茶杯,不过,自从它被当作小茶碗用之后,恐怕也历经漫长岁月,古人珍惜它,并把它传承下来。也许还有人把它收入茶盒里,随身带去作远途旅行呢。对,恐怕不能由于文子小姐任性而把它摔碎啊。”
据说,茶碗口嘴唇接触地方,还渗有文子母亲口红痕迹。
听说,文子母亲告诉过她,口红旦沾在茶碗口上,揩拭也揩拭不掉,菊治自从得到这只志野茶碗后似乎也发现,碗口有处显得有些脏,洗也洗不掉。当然,不是口红那样颜色,而是浅茶色,不过却带点微红,如果把它看成是褪色口红陈色,也未尝不可。但是,也许它是志野陶本身隐约发红。再说,如果把它当茶碗用话,那碗口接触嘴唇地方是固定,所以留下嘴唇痕迹,说不定是文子母亲之前物主呢。
不过,太田夫人把它当作平日用茶杯,可能她使用得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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