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为什要通知呢?”
太田夫人再次噙着眼泪,却又意外地微笑。那不是破涕为笑,着实是天真微笑。
“事情并没有定下来。”菊治否认说,“你是不是让栗本觉察出事呢?那次之后,你与栗本见过面吗?”
“没见过面。不过,她很可怕,也许已经知道。今天早晨打电话时候,她肯定觉得奇怪。真没用啊,差点晕倒,好象还喊些什。尽管是在电话里,可是对方肯定会听出来。因为她说:‘夫人,请你不要干扰’。”
菊治紧锁双眉,顿时说不出话来。
“说干扰,这种……关于你与雪子小姐事,只觉得自己不好。
从清早起就觉得栗本师傅太可怕,令人毛骨悚然,在家里实在呆不住。”
夫人说着像中邪似,肩膀颤抖不已,嘴唇向边歪斜,仿佛吊上去,显出副老龄人丑态。
菊治站起身走过去,伸出手像要按住夫人肩膀。
夫人抓住他这只手,说:“害怕,害怕呀!”
夫人环顾下四周,怯生生,突然有气无力地说:“这间茶室?”
菊治不很明白她这句话是什意思,暧昧地答道:“是。”
“是间好茶室啊!”
不知夫人是想起已故丈夫不时受到邀请事呢,还是忆起菊治父亲。
“是初次吗?”菊治问。
“是。”
“你在看什呢?”
“不,没看什。”
“这是宗达歌仙画。”
夫人点点头,就势垂下头来。
“你以前没到过寒舍吗?”
“哎,次也没来过。”
“是吗?”
“不,只来过次,令尊遗体告别式……”
说到这里,夫人话声隐没。
“水开,喝点茶好吗?可以解除疲劳,也想喝。”
“好,可以吗?”
夫人刚要站起,就打个趔趄。
菊治从摆在角上箱子里,把茶碗等茶具取出来。他意识到这些茶具都是稻村小姐昨天用过,但他还是照样取出来。
夫人想取下烧水锅盖子,可是手不停地哆嗦,锅盖踫到锅上,发出小小响声。
夫人手持茶勺,胸略前倾,泪水濡湿锅边。
“这只烧水锅,也是请令尊买下来。”
“是吗?都不解。”菊治说。
即使夫人说这原先是她已故丈夫烧水锅,菊治也没有反感。他对夫人这种直率谈吐,也不感到奇怪。
夫人点完茶后说:“端不,请你过来好吗?”
菊治走到烧水锅旁,就在这里喝茶。
夫人好象昏过去似,倒在菊治膝上。
菊治搂住夫人肩膀,她脊背微微地颤颤,呼吸似乎越发微弱。
菊治胳膊像抱住个婴儿,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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