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真来到阴曹地府,只有霍不疑镇定如昔,沉声呵斥:“怕什,死人总比活人好收拾,们过去看看。”
梁邱飞挺起胸膛,与另名侍卫在前开路,少商瑟缩在霍不疑身后,亦步亦趋。众人来到尸山面前,看着少说也有两百具,少商闻到愈发浓烈腐臭气息,几乎窒息,霍不疑只好拉她退开些。
“袁公子,你,你怎……”扶着袁慎那名侍卫忽然惊叫。
少商没有晕,袁慎差点晕,他强撑口气,含泪道:“这,这是家……家部曲。”
少商与霍不疑对视眼,原来袁家人马都在这里,难怪外面找不到。
袁慎不顾腐臭味,颤抖着扑上去,摸到那熟悉蓝白相间袁氏侍卫袍服,他落下眼泪:“是让他们投降!们被诱入那片林子,前后退路都被阻断。想与其让大家战死,不如投降保全性命…田朔竟然杀降?!田朔,田朔竟将他们都杀…”
地下阴暗寒冷,这些尸首尚保存着生前表情,张张愤怒,bao烈悍烈面孔,仿佛诉说着被缴械后屠杀惨状。
袁慎看到张熟悉亡者面孔,虬须黑面,怒目圆睁。他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吴师,吴师,是害你,是害众位!”
少商远远望见那尸首面目,轻道:“这人是袁府侍卫首领,从小护着袁慎长大,还教过他弓马拳脚。”因为袁州牧长年不在儿子身边,梁夫人这个母亲又是有跟没有个样,这名忠诚宽厚侍卫首领于袁慎而言,几乎亦师亦父。
面对这等人间惨况,名少年侍卫先是叹气,然后嘀咕:“阿飞兄长,们少主公就不会这样出错。”投降也看人好吗!随随便便投降,便如长平之战遇上白起,章邯大军落入项羽之手,多少人都坑杀。
梁邱飞用力撞他下,示意他闭嘴。
其实袁慎智略并不比霍不疑逊色,端看他能抽丝剥茧,于毫无迹象之处找到疑点,顺着微不可查破绽找到公孙宪藏十几年儿子,就可知他心细如发,足智多谋。
他与霍不疑差别不只是办事老练与否,更有为人处世成熟度,这是种非得跌跌撞撞,在尸山血海里滚过圈,才能获得痛苦感悟。
同样事换做霍不疑,他绝不会为区区面子就瞒着所有亲属与上峰单独行动,至少梁州牧是必须知会。
这跤,袁慎摔惨痛无比,让他从精致温雅书香中清醒过来。以后他会知道,身居高位,牵系多少人安危,指挥稍有差池,就是千万人死无葬身之地。
地下宫殿中回响着袁慎轻泣,少商看着那死状恐怖尸堆,轻轻发颤,霍不疑拉她手去摸藏在自己腰囊中三枚圆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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