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之前被派去掘尸人马回来,用四五辆平板车带回那些枉死百姓尸首。
少商将人聚集起来,站到高处,提气高声道:“此次出行,原以为风平浪静,好吃好喝,等办完宣太后意愿,还能去荆扬两地看看那吴侬水乡小姑子……”
众人大笑。
“如今看来,这番好事怕要耽搁。”少商加重发音,“有人要杀!难道引颈就戮!”
“自然不能!”众人大喊。
“适才有人问,既然有人杀,躲开不就完?做什非要顶回去。”少商朝旁地上尸首指,“不怕告诉诸位,为不是自己,为是他们!”
众人目光齐齐射去。
少商拿出片竹简,沉声道:“这是从尸首身上寻来家书,他们原是荆州人士,后来分出支来豫州落户。这回荆州老祖宗要过八十大寿,又逢上叔伯家女儿要出嫁,他们思亲情切,索性阖家出门去探亲,将寿酒喜酒道喝。谁知天地无眼,全家却遭横死,大家看看…”
平板车上尸首血迹斑斑,老弱妇孺全都有,程府老兵还好,宣太后托付卫士们基本没离开过都城,何曾见过这等场面,瞬时眼眶湿润,更有年少些,看见木板车上还有小姑娘和幼童尸首,不禁落泪。
“都是人生父母养,都有骨肉至亲,就因为伙该遭天打雷劈禽兽,如今喜事变成丧事,等消息传过去,他们家人该何等悲痛欲绝…”
这下连老兵都凝重脸色,其余人或哭泣或咬牙,纷纷喊道——
“杀灭这伙禽兽!”
“宰这群畜生不如东西!”
“绝不放过他们!”……
符登站在少商身后,边抹泪边想:阿母真有眼光,当年在乡野小屋时,就眼看出小女公子是很好很好。
缩水版战前动员结束,少商独自坐在茅亭中,其余人按照排布好方位静静等待。
未时三刻,日影西斜,谷底南面通道传来紧密急促马蹄声,沉沉震动通过空气和土壤击打在众人耳鼓膜上,四名侍卫首领立刻暗中发下号令。
临近谷口,马蹄声放缓速度,此时众人眼前涌入大片刀枪在手蒙面骑士——光是眼前这些,已经有四百多人,加上后面在谷口压阵,怕是有五六百之众。
少商骑在马上,高声道:“故人在此,尊驾何不现身见?”
蒙面骑队从中间分开,名随有四名武婢骑装女郎缓缓从人群骑出,她看见少商身边这点人,轻蔑笑,姿态优雅摘下帷帽交给旁婢女:“吾闻汝意,特来相会,少商君何不上前相见?”
少商看见那张熟悉面孔,微微笑:“隐隐猜到是你,不过不敢认定。”
骆济通慢条斯理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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