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二皇子使者慌乱拍响,只说二皇妃活不成。宣太后当时身体还未养好,少商不敢惊动她,只能大着胆子去长秋宫叫醒皇帝,请道出宫特旨,带着最擅长妇产病事侍医去二皇子府。
侍医眼光很老道,直言‘忧慎太过,折损精气,已耗尽心力’,二皇子当时就要拔剑杀人,总算少商很机灵带去队侍卫,大家七手八脚将人架住。
最后孩子生下来,是个孱弱男孩,而二皇妃也灯尽油枯,血流不止。
临终前,她求丈夫三件事。第,无论丈夫将来续弦谁,请善待她孩子们;第二,无论将来谁继位,请丈夫定要保重自己,不可自怨自艾;第三,十年内不许给她忌日上香,就当她没死,就当她只是生气出远门。
二皇子哭泣不能言语,只能应下。
整个过程二皇妃都很镇定,她强忍疼痛与虚弱,嘱咐心腹要则,提前挑选傅母,将自己后事安排井井有条,直到弥留时回光返照她才哭出来,惊慌失措抓着丈夫,盲目而悲伤喊着:“……走你怎办,你这样莽撞冲动,人家算计你怎办,不能护着你!若有人欺负你,不在怎办?!”
二皇子如遭雷击,抱着渐渐冷去妻子,这才明白自己失去什。
二皇妃不仅仅是他儿女母亲,他王妃,还是他知心知肺爱人与知己;父母还有别子女,儿女会有自己人生,这世上再不会有人如妻子样爱他,着急他,舍不得他……
消息传开后,大家都以为二皇子这下要颓,不知要发几天酒疯,闹几回永安宫,谁知他只把自己关在屋里日夜,等再出来时就如同换个人。
当所有成年皇子齐被封王爵时,哪怕如四皇子这样低调也收几个门客,可二皇子却将所有宾客遣散,王府中不曾生育姬妾,只要想走就赠与重金送走。
他回忆着妻子处理日常事务样子,努力克制自己粗心大意,认真安排府邸支出收入,挑选值得信任心腹,约束奴婢,悉心照看孩儿。
此外,他每半月进回永安宫,从不提自己悲伤与孤寂,反而直开解宣太后,嘱咐她好好调理身体;甚至他还开始关心兄长,不论东海王请辞储位之前还是之后,他都陪伴在兄长身旁,替他在父帝面前说话,为他反驳朝野流言蜚语。
二皇子终于变成个好儿子,好弟弟,好父亲,就像世上所有父母和妻子期望那样——只是代价太大。
二皇妃去世后第年,二皇子肉眼可见消瘦,脾气和缓像个老人。他谨记妻子嘱托,不在忌日来看妻子,于是挑妻子生辰,来怀念那个元宵佳节出生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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