涕感谢程始,满口都是容易产生歧义‘多谢义弟为生下三个孙儿,义弟辛苦’。
袁慎饱含深意睇女孩眼:“其实家也是人丁单薄……”
少商懒得理他,将毯子扯到自己身上:“你好好看着马车,别走错路,眯会儿,等到叫哈。”
袁慎:……
个时辰出城,个时辰驰道,等到达冬柏陵园时,已是日居当中。
爵封淮安王二皇子早早到,他站在空旷高大祭堂中,怔怔看着尊灵位,听见后面有脚步声,转身时少商看见他面上尚有泪痕。
“二殿下您又哭,上回你不是已经答应娘娘不再伤怀?”少商道。
二皇子拭泪,然后笑道:“你不去说,母后就不会知道。”
少商无奈道:“自然不会告诉娘娘,不过殿下也要保重身体,不可过分伤怀,二皇妃孩儿们还指着您呢。”
二皇子连声答应,朝袁慎拱手,“善见,你也来。”
袁慎回礼:“二殿下又消瘦,不是少商,可不会瞒着陛下。”
“你们两个!”二皇子失笑,随后又对少商道,“听说你家近来又是寿宴又是婚仪,你今年实在不必来看她。”
少商叹道:“与二皇妃场交情,除非不在都城,不然怎也要来。”
二皇子感激道:“这多年还记得她,这里谢谢你们。”说完,他又回头去看妻子灵位。棺椁只是暂存此处,等他就藩后,要带着妻子起走。
少商拉着袁慎上前躬身作揖,又上香祝祷,回头发现二皇子凝视牌位姿势点没变,不由得又叹口气——若非亲眼所见,任谁也不能将眼前这个消瘦淡泊,微微伛偻中年男子和五年前那个趾高气扬二皇子联系在处。
转折点就是那个充满血气与痛苦呻|吟夜晚——谁都没想到,爽朗康健又不乏手段心机二皇妃会去这早。少商尤其想不明白,二皇妃都生育三胎怎还会难产。
二皇子看着牌位喃喃着:“那回她本就怀相不好,还到处张罗奔走,替善后。母后被废后那混账……都是害死她。”
都城众人公认件事,二皇子虽不靠谱,二皇妃却是皇室中数数二靠谱人。
当她在家中听说废后消息,立刻明白大势已去,当下果断将死士与谋臣遣散至安全地方,销毁所有不稳妥书函,再和大公主商量应当什时候何种方式‘谅解’皇帝最合适,既不会显得对宣后凉薄,又能尽快获得安全。
而当时二皇子既消极又,bao怒,心中愤懑无可言说,只能日日醉酒行猎来发泄心中不满,二皇妃临盆前两天还在派人寻找不知醉到哪里去丈夫。
那夜天降大雨,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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