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阴阴横少商眼:“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皇后与母妃井水不犯河水,两边皇子公主也谈不上亲近,而子晟又养在长秋宫,与他不愿招人侧目,便没有声张这事。”
“那太子从水中救人是假咯?”少商皱起眉头。
三皇子道:“当时子晟刚学会凫水不久,看涂高山池水温暖,就在水中练习屏气,谁知太子以为他溺水,不由分说将他‘救’上来。父皇知道后很高兴,臣民间也传为佳话,纷纷夸太子看似文弱,实则有胆气。子晟倒不好辩驳,便将错就错。”
少商暗暗叹息。许多误会,只是看起来美丽。
“雁回塔之事你怎看破。”三皇子不依不饶。
“殿下不如先告诉妾身,你们何时开始打算废储。”少商伸出指尖,探着幽幽夜风。
三皇子沉吟片刻,干脆承认:“起初也谈不上废储……约摸是太子成婚后两三年吧,和子晟才十来岁,只是不满太子妃娘家在都城里胡作非为。太子先是毫无所知,后来们暗中安排苦主告到太子跟前,谁知孙家人狡诈巧言,哭哭啼啼,要死要活,还倒打耙说人家诬告——子晟气急,亲自到太子跟前挑破孙家人罪行……”
“啧啧啧。”少商连连摇头,“那时太子妃名声还好很,人人都夸‘贤淑得体,蕙质兰心’,太子恐怕不好办哪。”
三皇子挑车里女孩眼:“没错。哪怕罪行清楚之后,太子碍于太子妃哭诉与求情,依旧迟疑无为——太子妃也算是下血本,据说没腹中胎儿。最后还是父皇出手,才将太子妃那大帮父兄亲族都赶回原籍去。”
这时车队已临近南宫城门,高高城门穹顶在头顶上平平移过,圆月皎洁,夜色深蓝,两边箭楼高耸屹立,尖尖楼顶仿佛快探到月亮般。
“苍生无辜,百姓堪怜,他们辈子只盼着风调雨顺,吏治清明,方能得阖家安乐,衣食饱暖。哪天要是旱,涝,闹蝗虫,官府贪婪,bao虐,立时便是家破人亡。孙家只是寻常地方望族,哪里见过都城气派,时得意忘形,不知检点。从父皇封赏太子妻族到被驱逐出都城,不过短短两年多点,就有几十户人家田地被占,上百人被圈为奴仆……记得有个小女娘,岁数与你差不多,却被太子妃亲弟抢入府中。尸首被丢出来时,皮肉没块好。”三皇子眼眸漆黑,饶是事隔多年,依旧难掩怒气。
少商皱起眉头:“王淳就算,难道少傅楼经也这干看着?”
三皇子露出讥讽笑意:“前朝初年,群臣推举文皇帝登基,很大个缘由就是文皇帝母族妻族皆贫弱无力。朝臣就算,东宫诸臣说不得还盼着孙家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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