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间脑中闪,他脱口而出:“今夜之事,陛下知情?”
少商怔。她原本只担忧调军之事,如今却发现还有更大隐忧。
凌不疑驻足:“要守孝三年,等不及。”
凌益哈哈大笑:“不对吧。陛下并不知道今夜之事!”
“守孝三年?等不及?哈哈哈,也对,也不对——曾说过等程氏与裕昌郡主生下孩儿,就要带阖族回乡祭祖,以告慰早逝双亲。你若要满门,大可在途中动手!到时将手脚弄干净些,谎称匪贼作祟,胜于今夜在都城不远处大动干戈!”
火光下中年男人似乎什都想明白,笑猖狂又得意。
“你确是等不及,然而不是等不及三年守孝,而是等不及看着凌家枝繁叶茂,子嗣绵延!二弟三弟家几个新妇不是有孕就是已经产子,等到裕昌郡主进门,凌家子嗣中便也有皇家血脉……儿孙越来越多,姻亲越结越广,你就越来越不好动手!所以你非要在守孝前动手,就是怕凌家依仗愈发强盛!是也不是!”
凌不疑暗叹声,阖目后睁开,看见旁女孩满脸惶惑,心口剧烈抽痛起来——最后希望都破灭。
凌益已换过副脸色,目中狡猾歹毒,脸上却摆着老父痛彻心扉神情,哀哀道:“阿狸,当年你才五六岁,哪里知道什事,自然是你母亲说什你就信什!可你母亲却恨极,恨见异思迁,恨另娶淳于氏,于是编造许多恶毒故事来骗你恨!阿狸啊,为父不怪你,可你不能糊涂啊,千万别被你母亲骗犯下弑父大罪!”
少商心中混乱,不懂凌益为何这番做作,凌不疑却心中透亮,朝身后做个手势,梁邱起立刻解下负在背上白虹长剑,双手托到凌不疑面前。
凌不疑手腕轻转,道银光闪过,他已抽剑劈开凌益身上绳索,淡淡道:“你不必再装腔作势。阿飞,给他把剑……凌益,你今日就来个结。”
凌益不肯去捡梁邱飞扔在地上剑,继续痛心哭泣。
梁邱飞不耐烦上前道:“快拿起剑来,不要磨蹭……”
他们兄弟是霍家在累次征战中阵亡部曲遗族,直受霍家招抚;凌不疑刚进宫那年,向皇帝请求将他们找来做私兵,因此自是凌不疑说什就是什。
谁知凌益正自啼哭,忽跃起,个反身拗臂,已将地上那把剑抵在梁邱飞颈上,然后阴□□:“你这逆子虽大不孝,但做父亲不能和你般见识,快些闪开,要出……”
话音未落,只见凌不疑手腕轻抖,手上银光晃出串耀目剑花,剑身犹如惊鸿般射向凌益,正中他咽喉。鲜血汩汩涌出伤口,凌益瞠目惊恐,仿佛不能相信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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