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说非要立功才能荣华富贵啊!”凌益藉着几分酒意,眼中放出异样光芒,“谁说非要血肉搏杀才能加官进爵?”
话音落下,偏厅死般寂静。
少商惊诧至不能言语,自她能解这个世界侯,她所认识男儿们,下至乡野农夫走卒,上至程老爹,万伯父,何将军……甚至那个身败名裂楼犇,都在这片天地间奋力拼搏,用自己才智,运势,乃至阖家性命,上求得君主赏识,下赢得部曲宗族繁茂。
虽说目功利些,但相比死水潭酱缸文化,少商能欣赏到这种热烈积极进取精神——今日,她听到凌益这番话,仿若跌进个异世界,完全不知如何回应。
“刹那光辉看似光耀无比,辉映穹苍,但过去就过去。冠军侯英雄世吧,可他英年早逝之后,谁来庇护家人宗族?活到最后,才是活最好!”凌益字句道,“子晟,少商,们三个骨肉血亲,父子夫妻,乃是至亲家人,今日把话挑明。”
“陛下意思清楚,将来你和少商生下孩儿,定然要挑几个姓霍,给子晟舅父承袭香火。霍翀兄长那也是天神转世人物,孙儿跟他姓没什过不去!可是子晟啊,你断断不能学你舅父,陛下对你再好,你也不能真把命豁出去!”
“好好活着,活越长越好,像鼄蟊般慢慢织网,联结世族权贵,繁衍子息,待到枝繁叶茂,待到风云平息,那就轮到们!”
少商看着凌益儒雅和善面庞,听他发出呵呵自得笑声,生平第次感受到种心底发毛隐惧——因为,她并不能说凌益话是错。
凌不疑始终没有说话,只是杯接着杯给凌益斟酒,最后凌益醉倒在炉边,还是凌不疑将他搀扶回居所,交给仆从们。
之后,凌不疑谢绝午膳,捉着少商就要离开城阳侯府,凌家两位叔父倒也没苦劝,只是装大大车回礼。
临出门前,凌二叔似乎想拜托凌不疑什事,拉他到边说话。凌三叔则对少商扯起家常:“程娘子别被长兄吓着。其实长兄最疼爱就是子晟,他与霍夫人婚后数年无子,与二兄儿女都能走会跳,他才有子晟,真是拿他当心头肉啊,谁知……”
他叹口气,“虽说长兄后来也有旁儿女,可只有子晟是他亲手抱着捧着喂饭哄睡过,真没想到他们父子如今会生疏至此啊!”
少商无话可说,只能应景跟着叹口气。
回程途中,凌不疑问少商:“你以为今日父亲话如何?”
少商道:“就知道你要问!唉,好吧,只是想起三叔母。去年年初滑县不是遭兵祸,老县令为护佑百姓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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