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同县为官这多年,县令大人字迹不会看错。还有奴仆后来也说,曾亲眼看见县令闷在书房中不停写这八个字……”
程少宫干笑两声:“以个叛贼来看,这位颜县令还算有良心,知道这样有愧。”
班小侯却绷着脸道:“那又如何。世人谁不怕死,就他有贪念不成?!”
少商知道班嘉位叔父就是宁死不降后被敌军处死,心中不免暗叹。
凌不疑忽问:“李逢现在何处?”
尹县丞道:“死。”
众人皆惊。
“唉,他刚被捉进囹圄之时还精气十足,满口说咱们是关不久。问他怎知道,他说朝廷大军很快就要杀到。愈发沮丧,心想若真是大军杀到,将反贼逼狗急跳墙,没准先拿们开刀祭旗,可李逢却坚称不会。”
尹县丞神情低落,“大约就是因为他口无遮拦,屡放厥词,终于惹恼看管们卒子,日夜里就闯进牢狱将他杀,就死在面前啊。没想仅仅数日之后,守城反贼就投诚,们都被放出来,唉…老李啊…”
夕阳西坠,众人也不免感慨这人世无常。少商在旁拄笔不悦,心想线索又断。
凌不疑忽问:“你说尊夫人曾为你送过饭,那李逢家人是否也去送过饭食?”
尹县令赞道:“凌大人真是细致入微。没错,们被关在狱中时,李逢妇人也来过趟。唉,要说他们两口子真是巧妇伴拙夫,李逢粗枝大叶,心里没个成算,他家妇人倒是十分谨慎机灵。那老妻曾与这妇人打过交道,说她是过石桥都要敲三下看看稳不稳当人。她来送饭探监时,直担忧李逢能否放出来,李逢就跟她咬几句耳朵,她就放心离去。如今看来,反倒是她对。”
“李逢家小如今身在何处?”少商点就透,赶紧追问。
尹县令怔,叹道:“兴许是跑吧,那样胆小谨慎妇人,哪里还敢留在县中。反正再没他们消息,后来还是给李逢收尸。”
……
之后两日,少商按照凌不疑吩咐老老实实待在县衙中,只是不停找奴仆来问话,还在颜家之前住过屋舍内摸来摸去。而凌不疑则领人出去寻找仅剩线索——李逢妻小。
两日后,少商抱着叠绵密竹简去县衙前堂找凌不疑,犹豫道:“……你们真觉得颜县令是投敌叛逃吗?”
凌不疑手上拿着卷小小绢帛,梁邱起站在他身旁,也是般神色凝重。
凌不疑闻言,柔声回道:“你怎,发觉什。”
少商拿出卷长长细麻布匹,展开给凌不疑看:“颜县令施政勤勉,这些年来鼓励农桑,兴办乡学,还挖三条水渠铺两条路……你看,这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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