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等皇帝骂差不多,就回内殿去整理战场顺便收容俘虏。
皇后又病倒,也不知是气还是伤心,不过她句都没跟少商提起,还微笑着叫她拿上狍子肉早些回家去,要是程家庖厨不会调制狍子肉,就叫长秋宫庖厨往程府跑趟。
少商默默从寝殿出来,看见太子正坐在殿外廊下愣愣出神,夕阳余晖下他面孔仿佛日之间苍老五岁,显得格外无助。他发觉身后来人,低声问:“母后可安好。”
“娘娘饮下汤药,已经睡去。”
“外头有人说孤无行无德,其实这话没错,最好再加上句无眼。当初孤看错太子妃,害泠君所嫁非人。如今孤想帮泠君把,却反陷她于更加不堪境地。呵呵,孤这储君做,真是无是处。”太子自嘲道。
“殿下,您真觉得曲夫人没有杀梁尚吗?”少商没有安慰太子,反尖锐问道,“您当初看错太子妃,会不会如今也看错曲夫人。她其实在途中设计杀死其夫,藏尸书箱中,与您见面后将尸首运回书庐。”
太子愣,笑道:“那她这做缘故呢?将孤扯入这事中,于她有什好处,于梁曲两家又有什好处?”
“殿下,妾不懂朝政之事。梁曲两家真绝无陷害您之意?”少商继续问。
太子失笑:“孤虽眼瞎愚钝,但不至于无知至此。像梁曲两家这样世族,就算要陷害孤,也绝不会亲身上阵。”
少商喃喃道:“妾也是这想。现在梁家都乱成锅粥,名声扫地,哪有这舍生忘死来陷害人。何况还未必能击致命,这岂不是伤敌八百自损千吗。以家区区二三十年兴起门第,阿父都舍不得冒险,何况梁家曲家?”
“少商究竟想问什?”太子疑问。
少商回过神来,笑道:“之前凌大人与妾说,曲夫人素有智谋,若真想杀梁尚有是法子,绝不会将自己陷入这等困境。再加上殿下这番话,妾想,梁尚必不是曲夫人所杀。”
“这是自然。”
“而那梁尚也不会是自尽喽?”
太子失笑:“这怎会?”
“那就好。”
少商坐到太子身旁,双眼如稚子般澄净无瑕。她正色道:“殿下,您十年前也许做错,可十年后您没有做错。你知道曲夫人受虐打,你若为顾忌名声而不闻不问,那才让人心寒呢。自来只有千年做贼,没有千年防贼。有人在暗中算计着您,您若为顾忌这些就这不敢那不敢,那活着多无趣啊。”
“不过,有此回之事为诫,殿下您以后定先和凌大人商量再行事可好。梁尚是个窝囊废,孬种,贱人,他欺负曲夫人事你不便自己出面,可以请托凌大人啊,他少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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