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出何事。少商点点头,小心翼翼踏进殿内,顺着宫廊往里走去,看见岑安知守在内殿门口,便拱手作势让他不要传报,岑安知苦笑着点点头。
内殿传来皇帝阵阵怒骂声,少商隐隐听见‘昏聩无知’,‘自作主张’,‘愚不可及’云云。少商直很敬重太子,觉得太子殿下具有十分朴素正直品性,悲天悯人善良情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然后,她悄悄退出去。
“你不进去为殿下说两句好话?”冷不防背后传来个声音,少商险些尖叫。
她回身用力拍打凌不疑,压低声音道:“疯,平日没事陛下还训呢,现在进去,有死无回啊!”
看女孩吓小脸紧绷,凌不疑便将她提出去,直拎到侧殿用午膳,并将最肥美那碗狍子肉放在她面前,用鼓励小猫咪舔牛奶样慈爱眼神看着女孩。
少商问究竟是怎回事,凌不疑勒令她边吃边听后,才细细说来——
昨日下午太子去向皇帝坦白曲泠君与自己私下见面之事,并希望由此替她洗脱冤情,结果被皇帝劈头盖脸骂顿,然后叫太子不许擅动,皇爹他自有主张。谁知太子担心事情拖越久,曲泠君就会受越多苦,万想不开寻短见怎办?于是就自行去廷尉府找纪遵坦白。据说纪老头当时气脸色刷白,很不客气瞪太子几眼,并在太子再要求下亲自去通知梁府。
梁媪自然,bao跳如雷,厉声大骂曲泠君不守妇道,恨不能撕她皮。但梁州牧却不管她心情,径直向几位家族核心耆老宣布不论凶手是谁,反正不是曲泠君,并且这件事应该到此为止,不宜继续追究——至此,大家也都松口气,若曲泠君真因为受不住虐打而杀夫,梁家也不好跟曲家交代。别说众人信得过曲泠君素日为人,不认为太子与曲氏有私情,就算有私情又如何,高门大户里说不清事多。
到这个地步,梁尚尸首终于可以收敛,应该洗洗涮涮准备出殡丧仪。因为梁尚死伤之处太明显,是以纪遵百密疏,居然不曾验尸,然后事情就坏。
“梁尚口中含枚玉蝉,其上刻有‘子昆’二字。”凌不疑淡淡道。
少商知道这是太子字:“……是不是弄错,也许是有人假冒呢,刻字又不难。”
“纪大人当时还在梁府,正与州牧大人用晚膳。他是时常进宫面圣之人,认出那就是太子平日佩戴之物。”凌不疑闲闲道,“其实前几日纪大人还见过太子腰间挂着这枚玉蝉。”
“还有,解开梁尚发髻,发丝间还夹数粒细小桂花……继续吃,别停下来。没错,那桂花正是紫色。”凌不疑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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